杨丰问。
“回皇上,旗人是肯定不能赦免,无论满蒙汉都死有余辜,但包衣或可另外考虑,毕竟有主从之分,比如包衣杀其主而降者,完全可以视为将功折罪,至于阿哈尼堪就更不用说,只要陛下肯赦免他们立刻就会倒戈,而那朝鲜包衣若陛下赐其汉民身份,允许他们继续世代居住原地,并将其目前所耕种土地赏赐他们,或者愿意也可返回故土,那他们同样会倒戈。”
刘成说道。
“有道理!”
杨丰点点头。
不过在继续向北进攻之前杨丰还得先把盖州拿下。
这是进攻基地。
这座小城千守军当然不值提,可加上近万旗人老弱妇孺就不太简单,可不要小看老弱妇孺,真到拼命时候老弱妇孺也样会变成战士,这点江阴百姓就是很好例子,只有荡寇旅四千人,而且还得留下部分堵青石关情况下,轻松攻克盖州可不容易,真要死伤个两千,那向北进攻就完全可以说是扯淡。
“陛下,臣以为对于这些逆民应区别对待。”
他向导官刘成说道。
很显然这个小刘同志也是心肠歹毒,他那个包衣杀其主视为将功折罪想法,无疑就是在怂恿那些包衣卖主求生,这个问题实际上在广宁时候就已经需要面对,但广宁城到最后那些旗人把值得赦免都吃光,所以也就没有再麻烦着甄别。
“传旨,晓谕盖州之民,但为建奴语阿哈尼堪之良民,往日朝廷之军保护不力,致其为建奴掳掠而不得已附逆,其责在朝廷而不在其等,切勿助纣为虐,自取灭亡,有归降朝廷者,概既往不咎,所耕种之土地,皆收归皇田赐其耕种,除缴纳田赋外,只需缴纳成地租即可。而为旗人之包衣者,虽亦情有可原,
“区别?如何区别?”
杨丰问道。
“建奴以旗分民,但旗下并非都是建奴,满州,蒙古,汉军各自分别,这是旗人,但旗人之下又有包衣,若以旗人为主子,那包衣就是主子家里奴仆,平时供养伺候主子,战时轻壮为兵编入包衣营,其构成复杂,多系野猪皮初起在辽东征战之时俘虏或购买,这是旗人亲信家奴。另外还有类为尼堪,此语原是他们称呼汉人,但实际又有区别,其中有台尼堪,可以将其直接视为建奴就行,这是最初投靠建奴,除极少数做包衣,其他绝大多数都是正身旗人。还有则为尼堪和抚顺尼堪,这两类相近,都是早期投靠建奴,但晚于台尼堪,故此这两类除极少数为正身旗人之外,绝大多数都是包衣,还有最下等为阿哈尼堪,也就是纯粹奴隶,这个是前些年关外大战之时,被他们掳掠辽东百姓,在建奴里面身份低等受尽欺凌。另外还有朝鲜人,他们身份不同于尼堪,除少部分为正身旗人外,绝大多数都是八旗满州包衣,但他们多数都是之前建奴攻破朝鲜之时掳掠平民,对建奴其实也没什忠心可言。”
刘成说道。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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