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未请教。”
萧履:“佛肚里。”
大兴善寺最有名,便是大雄宝殿。
殿内有尊高五丈有余巨大佛像,为晋代所铸,武帝时灭佛曾幸免于难,今上登基之后,寺庙重新修缮,这尊大佛被塑以金身。
皇帝曾在宝殿内近距离瞻仰过佛像,却没想到它内部竟如此宽敞,还有入口可进来。
萧履面露嘲弄:“德?当今南朝陈主有得?”
皇帝淡淡道:“他祖上有德,若非德才兼备,适逢其时,又如何得位?得位之后,不修德行,天祚自然不会长久。”
萧履似笑非笑:“这说,陛下是自诩才德兼备,天命所归?”
皇帝侃侃而谈:“朕,对你好奇已久,想你所作所为,也算是个枭雄人物,能聚拢帮高手,更说明你有让他们听命本事能耐,如此才华,何不用在正道上,非要作这些见不得光蝇营狗苟?”
他出身富贵,本可安逸荣华生,却偏有雄图大志,加上武帝当时疑心,令他不退反进,逐渐走上夺位路。
少女笑下:“陛下,叫宇文宜欢。您想必听说过,公主当年曾诞下对双生女。”
皇帝恍然:“你是那个早夭孩子?你没死!”
宇文宜欢点点头:“幸而有义兄相救,否则早就变成泉下冤鬼。”
既然是人非鬼,就绝无惧怕之理,皇帝对宇文氏有愧,对宇文宜欢却无愧。
他神色很快平静下来,说话已然恢复平日七八成威严。
若是歹人直潜伏在佛像内,那就算前几日寺庙戒严,里里外外都搜查遍,也没发现可疑,就再正常不过。
皇帝更想到,
但他自问登基以来,施政抚民,内安外攘,改先朝昏聩,就算对不起宇文家,也对得起天下百姓。
面对萧履,皇帝自然有质问底气。
萧履笑道:“何为正道?不过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罢。”
皇帝正色:“你也不必总拿这件事来激朕,朕承认,宇文氏江山,确为朕所夺,可若宇文赟励精图治,唯才是用,又何至于将江山拱手相让?想必先前朕所看见那些幻境幻觉,也都是你所为吧?就算你们对朕心存不满,灵藏大师却是无辜,还请你们将他放。”
萧履道:“们自然不会将六根清净出家人怎样,不过陛下再怎拖延也没有用,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多谢萧楼主搭救欢娘,朕先前并不知道欢娘存在,如今既然知道,断无让她流落在外道理。萧楼主对欢娘有养育之恩,朕绝不吝啬金银财物,高官厚禄,你又何必处处与朝廷作对,损人不利己?”
萧履笑道:“陛下不愧是陛下,这快就反守为攻,转而拉拢起萧某?您当真什赏赐都舍得?”
皇帝意识到这句话里陷阱,不动声色道:“那也得看朕给不给得起。”
萧履大笑:“陛下富有四海,有什是给不起呢,只看你肯不肯给,皇位你想必是不肯吧?”
皇帝:“九五之尊,有德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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