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管你。”屠岸清河冷冷道,“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怕杨坚还未死,你就先精血耗尽而死。”
窟合真原本跪坐在地上,闻听此言,下意识直起身体想要反驳,却阵头晕目眩,不得不以肘撑桌,稳住身形。
“明日。”他抿抿唇道,“只要过明日,便可大功告成,你别妨碍,崔不去那帮人不好对付,萧履也随时有可能变卦,谁也靠不住,只能孤注掷,会将凤霄留给你,你可以与他交手决战。”
屠岸清河:“然后呢?你会死吗?你不是说你从小
罐子通体漆黑,血滴落在里面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若将这个巴掌大瓦罐放在阳光下面,就会发现里面全是蠕动爬行虫子。
虫体细长柔软,周身却覆着层膜,偶尔在光线下泛出层金光。
裴惊蛰或那些在雁荡山庄枉死人,定能认出这些虫子来历。
那便是曾经侵入过他们身体蛊。
窟合真伸出左手腕。
他肤色比寻常突厥人白。
来到中原之后,窟合真发现他甚至较之般中原人也要白。
中原人以白为美,但突厥人并不,所以从小到大,窟合真没少因为肤色而受到嘲笑奚落甚至欺辱。
他是突厥王子,身份地位却很微妙。
指。
二人赶紧起身凑去,竖起耳朵,却冷不防浑身麻,顿时动弹不得,出声不得,只能眼睁睁被凤霄拎起后领,边个拖向大牢深处。
凤霄将两人俩直接扔进两边分别放置恭桶牢房内,让他们被点麻穴躺在恭桶包围下,静静徜徉两个时辰味道。
只怕等他们恢复自由时,已经被熏到完全失去对香臭感知。
凤霄冷哼声,转身往外走,出入刑部大牢如闲庭信步。
随着血越流越多,罐子里虫子钻动得越发欢快,它们拼命蠕动游走,似在享受场鲜血饕餮盛宴。
窟合真脸色愈发苍白,但唇角笑容却愈深。
直到他手被人把捏住拽起,点止血穴道。
窟合真面色微变,想将手抽回而不得,对方也未紧抓不放,只将他拽离那个瓦罐,便将窟合真手甩开。
“屠岸,你井水不犯河水,别坏大事!”他勃然大怒。
窟合真右手握刀,将短刀刀锋在火上炙烤。
片刻之后,他用这把刀在左手腕上划道。
白皙肌肤上瞬间见红,血珠争先恐后冒出,凝聚成溪流,往下滑落。
他定定看着,嘴角微扬,像极某些以自残取乐人。
但实际上,那些血悉数滴落在桌上个瓦罐内。
临近门口时,他将外裳除去,随手拽下挂在墙上狱吏外裳,撇撇嘴,半是嫌弃换上。
姓崔混蛋很是明白他软肋在哪里,现在凤霄觉得自己从头发丝到寒毛都散发着臭味,他已经顾不上现在白天还是黑夜,云海十三楼是不是在酝酿什天大阴谋。
对他来说,现在只有件最重要事情。
找个地方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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