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窟合真入中原时,随身必带突厥大巫,能以命御蛊人物绝不少,但也不会多,洛阳郊外时,操纵蛊虫巫医当场,bao毙,但你依旧中蛊,说明对方还有人。”
他顿顿,“不过,这种蛊虫极为难得,猜对方也已到极限,否则太子与晋王等人不可能那快就恢复过来,这说明他们没有中蛊,最多只是被迷香与乐声迷惑心神,误入幻境,在幻境中看见你杀人。”
凤霄来回踱步,思索。
这里气味不算难闻,但凤霄自然不可能喜欢。
他爱洁到极致,平素衣裳沾上点污渍,若有条件也会悉数更换。
“醒过神来之后,场面很乱,太子大声喊叫,引来府内侍卫,只来得及粗略察看。”
“死是太子妃,还有几名侍卫女眷,他们身上伤都是剑上,太子妃被剑穿心,另外几人脖子被割开。”
“太子和晋王等人,也许是中招,所见所闻为幻境迷惑。在他们幻觉里,是凶手。但,难道所有人都中蛊?”
凤霄三言两语将当时情况说罢,崔不去很快便提出自己疑问。
“混乱时,你们身在何处?空旷处,还是屋子里?”
凤霄从未将性命交付他人手中。
即使遭遇最困难处境,他也能将泰半命数捏在手中,起码由自己决定是往前,还是后退。
然而昨夜之凶险莫测,远远超乎他意料。
他与屠岸清河交手时,绝想不到以对方武功境界,会干出那等龌龊下流勾当,将蛊虫下在他身上。
此为失算之。
以他能耐,现在也未必不能强行离开。
只是这样来,不仅对案子于事无补,还会横生枝节。
可以想象,秦王府出这样大事,朝野上下全被惊动,所有眼睛现在全盯住
凤霄:“处花厅,门窗敞开,歌舞为伴,乐声由外越池而至,屋内并无乐师。”
崔不去:“香气?”
凤霄:“女眷身上香粉,男宾香囊,还有主人点熏香,各种香气混杂交加,无法分辨是否有楠木香气。”
崔不去沉吟道:“蛊毒,以精血所饲,系以主人性命,再辅以香、色、音等,将蛊毒效用彻底发挥出来。但,万事利弊相随,尤其是这种操控神智,惑乱心志蛊毒,不是随便想有就能有,必得耗费无数精力才能培育出来,甚至与主人性命息息相关,蛊死,则主人同样会受影响。”
凤霄挑眉:“雁荡山庄,洛阳郊外,秦王府。这说,们已经间接伤对方三回,他命也太硬,这都没死?”
交手之后,屠岸清河凭空而降,又骤然远去,他虽有起疑,却未想到对方早就知道他要去秦王府赴宴,在那里守株待兔。
此为失算之二。
直到后来从幻觉中醒神那瞬间,他才突然明白,早在看到萧履出现时,蛊毒就已发作。
而蛊毒发作,不止他个。
“当时出剑,心下留有余手,并未尽全力,那剑下去,只会有人受伤,而无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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