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
屠岸清河面上殊无笑意,反倒显得有些冷漠。
他动未动,似对
屠岸清河神色认真:“此处并非决战之地,你能否相约下次,希望能打个痛快。”
凤霄不置可否,淡淡道:“回去转告你七王子,让他安分点,否则,就算他背后是整个突厥,也照杀不误。”
说罢他下意识想摇扇子,这才想起扇子刚已经给崔不去,不禁撇撇嘴。
“本座先走步,不必送。”他转身离去,说第二句话时,身形已在几丈开外。“还有,刚才被你破坏砖石墙壁,全都算在你头上,回头会让人去七王子府上讨债。”
“凤府主!”
如此另辟蹊径,,bao殄天物,只怕历代爱琴如命者都会气得吐血。
但屠岸清河脸色却突然变得凝重。
在他眼里,那不是两根琴弦,而是能破他刀法法门。
这刀,他足足研究五年,自忖天衣无缝,凤霄这两根丝弦出,虽说不能完全破解他必杀之招,却有围魏救赵之效。
如果屠岸清河不想两败俱伤,就只能变招换招。
踏足过中原,更未踏足中原武林,凤霄信。
因为敌人眼睛和他武功样纯粹。
仿佛天地之间,仅剩眼前对手凤霄,即便现在身旁天崩地裂,狂风海啸,屠岸清河也绝不会为之动容分心。
长刀在他手里稳如泰山,身形又化流虹,虹光所到之处,坚冰丛丛簇起,瞬间如立冰雪之城,将凤霄周身层层包裹,连呼吸也为之凝滞。
凤霄也动。
屠岸清河上前步,似想说什,但话到嘴边,只是看着对方身影飘然远去。
静静站片刻,他转身折返,步步走回七王子府。
窟合真入京为质之后,隋帝为表诚意,封其为王,赐府居住,不过窟合真毕竟是突厥人,与京城贵胄圈子格格不入,今夜他既未前往赴宴,也没有去城南城北看灯观火,而是留在自己府里看书。
他对中原文化兴趣盎然,平日深居简出,还让人去市集上搜罗不少名家典籍,杂书趣闻,隋帝也乐于见他被中原文化所同化,还给窟合真赏赐过几回书。
见屠岸清河回来,窟合真抬首微微笑。
丝弦与长刀相接,真气充斥二人周身,轰然巨响中,脚下青砖俱裂,两旁粉墙竟也出现裂缝。
这还是他们留手缘故,若不然,围墙连同里面房屋恐怕都要遭殃。
两人显然都没有同归于尽意思,所以触即退,同时选择后撤罢手。
“现在凤府主应该承认,是个好对手。”屠岸清河道。
“勉勉强强吧。”指望凤霄心口如,那是不可能。
他没有剑,宽大袍袖蓦地扬起。
两道琴弦从袖中射出!
所到之处,寒冰骤然破碎,霜雪之城迅速坍塌。
丝弦若风刃光剑,眨眼间已经到屠岸清河眉心三寸面前!
两把千古名琴余音和绕梁,绕梁早已被毁,难得留下把姊妹琴余音,却被凤霄拆琴弦用来当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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