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接道:“所以,现在唯能入手调查,只有李穆和刘昉之死。这两个案子最大不同点,就是李穆死前发狂,而刘昉没有,他死得安安静静,甚至留下遗书。”
崔不去提醒:“遗书未必是他自己留。”
凤霄点头:“问过李家人,李穆发狂前那几天,因肺热咳嗽,请大夫来
凤霄:“宫门前曾出手试探过她,她反应,像个普通人。”
崔不去敏锐捕捉到个关键词。
“像”,而非“是”。
宇文县主本来就应该是个普通人才对。
凤霄饶有兴致道:“练武之人对突如其来危险,会有下意识反应,当时分明看见她想要动,却生生控制住,故意使自己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原想摸摸她脸有没有易容之物,没想到试出这种意外之喜,她耐心和隐忍确不错。”
凤霄道:“你当时说两个字,奇怪。”
崔不去:“不错,宇文县主那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可那分明不像她性情。”
旁人也许不会从这几句话工夫里去注意那多,但当时刚经历过千灯宴崔不去,看公主府每个人都可疑,宇文县主这点细微不同,自然也落入他眼中。
“任跃在千灯宴上布下那大个局,几乎把京城半数王公贵族都兜进去。”
“他只是公主面首,不是公主府男主人,叫不动那多人,事后那拨人太快露出马脚,也是疑点。”
“直怀疑宇文娥英。”
凤霄三言两语将案情说完,崔不去如是道。
“从什时候起?”
“千灯宴。”
崔不去与这位皇帝外孙女接触不多,但偶尔在皇后那里也见过几面。
前朝公主,今朝县主,宇文县主身份特殊,古今未有。
这样个天之骄女,本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宇文县主却居然会武。
而且在凤霄看来,武功还不错。
崔不去道:“但这切现在只是猜测,未有证据之前,打草惊蛇只会全盘皆输。”
“天南山时,范耘就曾提醒过,说萧履在朝中还有更大倚仗。”
“问过皇后,当年乐平公主确生对双生女,其中个先天不足,连名字都没有起就夭折。”
凤霄沉默片刻。
“你意思是,宇文县主那个孪生姐妹还活着,而且很可能还因为某种缘故,跟萧履勾结在起。”
崔不去轻轻点头。
宇文县主性情温柔,说难听点,是内向羞涩,不善多言。
这与崔不去在千灯宴上见到宇文县主,非常符合。
但,在他离开公主府别庄之际,宇文县主曾主动追出来,质问他为何不事先告知她母亲早作准备,以致千灯宴上出此大丑。
也许还称不上质问,因为宇文县主双目含泪,甚至朝他盈盈下拜,将姿态放到最低,当时人人在场,大多认为崔不去咄咄逼人,权势熏天,竟连皇帝外孙女也需要向他下跪,事后还有不少弹劾他奏疏飞至御前。
正是从那时起,崔不去生出丝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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