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冷哼：“凤二府主若无要事，本座便告辞
。”
凤霄道：“郑译
派人盯着，暂时太平无事，你觉得对方什
时候会再下手？”
这才转入正题。
他既不再在神仙膏上纠缠打转，崔不去就也宽宏大量多说两句，毕竟眼前才是头等大事。
崔不去
字顿：“后日，正月十七，佛会！”
崔不去无辜回望。敌不动，他不动。
凤霄：“甚为感动，可送礼
人生性害羞，不敢当面对说，只能托人转交。”
崔不去内心冷笑，又给秦妙语记上笔。
凤霄：“你觉得，该如何表达谢意才好？”
“觉得，”崔不去慢吞吞开口，“不是送礼人眼瞎，就是收礼人眼瞎。”
毕竟这里花费不菲，般人消受不起。
崔不去报姓氏，便在伙计引路下上二楼包间。
三面围墙，面临市，视野极佳，足以将楼下景象览无余。
凤霄正坐在里头，自斟自饮，屈膝盘坐，好整以暇。
崔不去眼就看见桌上那罐神仙膏。
今夜无宵禁。
全年也只有这三天。
往常这个时候，东市早已闭市，现在却依旧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商铺两旁灯笼连天，连城墙都点点微光连绵开去，遥望如星辰下凡。
冬夜里寒意，早已被接踵摩肩热气驱散。
秦妙语顿时语塞。
凤霄伸指虚点她额头，亲昵道：“他晚上没到，你明日便去且末城。”
秦妙语：……
凤霄起身走人。
秦妙语欲哭无泪。
凤霄颔首：“与想样。对方杀人传谣，无非为造势，势既已起，必然是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令陛下威严尽失，再发动政变，或杀人夺位。筹划已久，暗中布局，与宇文氏后人勾结，再趁乱谋之，火中取栗，确像萧
凤霄意味深长：“还想着，若他肯开口承认，直抒胸臆，便勉为其难接受呢。”
崔不去：“那人可能送过之后就后悔吧。”
凤霄：“是吗？”
崔不去：“不是吗？”
两人四目相对，皮笑肉不笑。
他嘴角几不可察抽动，默默将秦妙语账记下。
关山海等人在外头守着。
他抬步走入。
凤霄笑吟吟看他，亲自为他斟酒夹菜。
“今日收到份礼物。”凤霄道。
唯独天上挂着轮圆月，微微泛红，似带血色。
崔不去站在绿绮馆正门面前，身后跟着关山海和两名左月卫，都作寻常打扮。
关山海经过这些时日调养，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虽还未能与全盛时期相比，不过日常随身保护，绰绰有余。
这间绿绮馆自前朝起，便是出名酒肆食坊，不仅菜肴色香味俱佳，而且还有歌舞弹唱，是京城达官贵人最爱来地方之。
门口客似云来，不过许多人也只是看眼招牌就走。
裴惊蛰脚底抹油，赶紧跟着偷溜。
“裴惊蛰你站住！”
……
正月十五，酉时。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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