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义和李沿都是朝廷命官，就算你是左月使，也无权说杀就杀……”杨云颤声道，看崔不去
眼神如同见到恶鬼。
“可是
已经杀
。”崔不去还是很平和温柔口吻。
杨云：……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密室挨揍也不是那
难堪事情，起码现在还有条命在。
崔不去望向李庚等人：“武义和李沿作为侵吞灾粮帮凶，业已伏诛，杨云是主谋，要押送京城受审，不会动他，但你们作用甚至还比不上李沿。”
崔不去笑
下，似对李庚恭维挺受用，然后他对裴惊蛰道：“去把人都带上来。”
裴惊蛰应声离去，不会儿就带五个人上来。
确切地说，是五具尸体。
李沿，武义，还有几个李庚叫不出名字人，现在都已经变成冰凉尸体，身上干涸或未干血迹都显示他们曾经受过酷刑，连脸上也不例外，其中具尸体眼睛甚至被挖掉，留下个黑漆漆血洞。
但经常跟他们打交道人，都能从这几具尸体外貌和衣着上认出死者身份。
，可最终作主还是杨云啊！”
他知道比起容卿，崔不去才是两人之中权力更大那个，所以说话时视线大半落在崔不去身上。
但李庚失望，崔不去平静无波，姿势跟刚才进来坐下时样，甚至连眉毛都维持相同弧度，根本无法从中窥得什秘密。
崔不去甚至没有理会李庚辩解，在他刚说话时，就毫无缝隙地接上自己话：“为自己减轻罪责，认为你现在把家里囤积粮食交出来，还不晚。”
又回到最开始话题，李庚面皮抽动下，苦着脸道：“小人家中果真没有余粮，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搜查！”
李庚再也保持不镇定，他瞪着崔不去，色厉内荏：“当今唐国公与同出宗……”
他是个
浓烈血腥味弥漫整个厅堂，连熏香都盖不住。
在场人哪里见过这个，作呕声此起彼伏。
连容卿也忍不住变脸色，捂住口鼻扭过脑袋。
李庚发现自己盯着武义有些久，久到他连武义额头上那道血疤都能清晰在脑海里映现出来，胸口涌上股滞闷酸气，耳边又传来呕吐声，他也忍不住把上顿饭吃，全都干干净净吐出来。
血腥味，尸臭，呕吐物，单是样就足够令人窒息，更何况几样加起来，众人只觉得自己要活活熏死过去，有人实在待不住，起身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地方，却被门口刀锋出鞘，寒光闪烁左月卫震慑住。
崔不去问：“真没有吗？”
他声音很轻，离得稍远些甚至听不见，语气也很轻柔，如果凤霄在这里话，定能判断出他这种语气就是即将发生大事前兆。
可惜凤霄不在场。
所以李庚也就点点头，真诚而讨好地道：“真没有，但凡还有，小人定马上交出来！”
说完他又加句：“多亏崔先生和容御史在，县城才能这样太平，否则那些灾民早就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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