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使,通道后面通往地面,有个院子,里头住个女人和两名哑仆!”
前去探路左月卫很快来报,顺道将那女子也带过来。
宫装女子年约双十,身姿曼妙,眉目如画,只是神色惊慌,少些许美感。
崔不去看见她,就笑:“杨郡守,天高皇帝远,逍遥似神仙啊!”
这女子分明是年轻几岁乐平公主。
即使只有面,也十分惊人。
“墙角缝隙有古怪!”另名左月卫忽然喊道。
他将五指伸入缝隙内,慢慢掰开,两堵墙在他力气下,竟点点分开,最后露出条通道。
通道内灯火辉煌,烛光微微摇曳,可见另外头必有出口。
崔不去讶异道:“杨郡守,您这密室建得比西北枭雄段栖鹄好多,真该让那土包子来见识见识什叫皇亲国戚气象!”
两名左月卫面面相觑,都觉脖上凉丝丝。
这等皇家宫闱不伦隐秘,不该是他们能知道。
崔不去却没让他们离开,而是指着他们身后砖石:“你们用刀刮开后面那堵墙。”
杨云神色动,睁开眼,终于不装哑巴:“你怎知道?”
两名左月卫依命行事,锋利刀刃在墙壁上刮会儿,白粉簌簌落下,很快露出后面金色。
两名左月卫惊讶,是因为他们发现这间斗室不是他们想象中金银满屋,而是挂好几幅画,桌上地上,还散落不少没有打开画轴。
崔不去惊讶,则是因为他认得画上人。
站立回首,上身半裸。
半卧美人榻,扶胸半露。
轻纱飘飘,若隐若现。
杨云哑声道:“你现在可以让
杨云怒道:“杨氏何时轮到你来诋毁,你不过是叔母养条狗……啊!”
他被左月卫踹翻在地,顿,bao揍,不多时就鼻青脸肿。
崔不去视而不见,认真地欣赏那面金墙,仿佛金子里能开出花。
等到杨云咒骂变成哀叫,他才回转过审,故作惊讶:“杨郡守,虽然你贪污灾粮,草菅人命,亵渎公主,但自有国法惩治,你就算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刑部也不会因此为你向圣上求情。”
杨云已经不想说话。
“尊使?”
“继续。”
刀锋顺着刮开痕迹往四周扩散,很快就露出端倪。
薄薄层面粉糊成墙壁后面,竟是堵金灿灿墙壁。
块接块金砖垒成面墙。
不是李沿那样低俗露骨春宫图,这些画上女子,或星眸半闭,或持扇含笑,从少女青涩,到少妇风韵,数年间同个人展现不同风情,画师确抓住画中人神韵,颦笑,眉目动人。
崔不去甚至都不需要等杨云亲口承认,就能猜出他所画之人身份。
“想不到,你与乐平公主竟还有这段。”崔不去似笑非笑睇杨云眼,“难怪看你长相,就想起公主身边面首。”
杨云闭目端坐,装聋作哑。
事到如今,他什都阻止不,只能摆出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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