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面露古怪,他不是头回碰见找茬客人,但却是头回听见客人说他要喝罚酒。
凤霄:“你不会要说连罚酒也没有吧?”
伙计嘴角抽:“……郎君恕罪,们确是没有。”
却见凤霄脸色说变就变,眨眼转喜为怒,直接抬手将身前酒案给掀翻!
上面瓷盘杯碗,叮叮当当摔地。
他盘膝坐下,拍着桌大声道:“东家呢?伙计呢?都死光吗,上酒!”
也许是他态度过于唐突,其他客人终于朝他看来。
凤霄有点得意,别人怕出风头,他却最喜欢出风头,被人看又看,不仅不恼,还朝那些人笑下。
伙计终于提着酒壶匆匆过来。
“郎君想喝点什酒?”
“奇怪,郎君呢?”裴惊蛰在人群中找不到熟悉踪影。
在他看来,风云酒肆再怎难缠,凤霄都去大半天,也该回来吧?
这场变故从头到尾,竟没有凤霄位置。
……
凤霄走入风云酒肆时,天色还紫蓝相间,挂着晚霞。
瞬间令士气消散,更何况他们效忠对象还在敌人手里。
眼看大局底定,裴惊蛰将武义五花大绑,又上前协助关山海收拾杨云,他见崔不去骑上杨云马,下令众人前往郡守府收拾局面,连忙也寻匹马跟上。
“们去郡守府,起吗?”他路过乔仙,弯腰伸手。
乔仙怔:“尊使没答应让去。”
裴惊蛰奇怪反问:“你是左月局人,都能去,你更不必说吧。”
“什酒都没有,开什破酒肆!”
他伸手抓向伙计咽喉,后者却反慌张神色,伸手将手中酒壶往凤霄处掷去,扭身避开攻势。
与此同时,酒肆中原本盘坐几桌客人,忽然不约而同腾身而起,或赤手空拳,或手持兵器
“兰陵酒!”
伙计面露难色:“兰陵离这儿也太远,还请郎君恕罪,们这里没有兰陵酒。”
凤霄:“那你们有什酒,好酒美酒只管上来,别没有,钱多得是!”
伙计举起自己手中酒壶:“们这儿卖得最好种酒,琥珀光。郎君可要尝尝?”
凤霄笑道:“不要喝琥珀光,要喝兰陵酒,若是没有兰陵酒,就给喝罚酒。”
酒肆只有层,还未入门就闻见酒香四溢。
里面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拢共十来个,分三四桌,围坐闲聊,低声叙话。
凤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没有人朝他望去眼,大家各聊各,仿佛凤霄不曾存在。
凤霄不高兴,他堂堂风华无双潇洒倜傥,自称天下第二就无人敢称第翩翩佳公子,几时被人这忽视过?
乔仙犹豫片刻,没去搭裴惊蛰手,她轻身跃,人就坐在裴惊蛰后面,反客为主抓起缰绳。
“驾!”
裴惊蛰:……
他顿时觉得自己与乔仙角色颠倒过来,自己更像被护在怀里佳人。
乔仙没留意他别扭,只见他东张西望,蹙眉道:“你在看什,别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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