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脸黑。
逗猫逗狐狸都是同样道理,小动物随
容卿也意识到自己失言,面上微烫,又忍不住问道:“什东西?”
崔不去:“盐、铁。”
容卿失声道:“难道他想造反!”
他初到此地,只当灾情严重,生怕地方*员怠职,恨不得把两只眼睛瞪成灯笼监督他们,后来容卿渐渐感觉事情不像自己想象那样简单,*员们上下串通,沆瀣气,似乎还存在侵吞灾粮嫌疑,但也万万想不到,这些人竟丧心病狂至此,事情发展已远远超乎自己预料。
“未必想造反,但贪渎是跑不。”崔不去说罢,望向凤霄,“倒想请教下凤二府主,您为何会亲自来到这里?”
容卿来到这里目,已经不仅仅是查案,还有自保。
如果之前他还觉得杨云没有杀钦差胆子,那此事之后,他已经不再怀疑对方狠辣决绝。
连县令黄略都死,这里又是杨云地盘,很显然李沿跟武义等人,都对杨云言听计从,这种情况下,想要个容卿死得无声无息,那简直太容易。
至于死因是被洪水冲走,还是跟黄略分赃不均起内讧,等容卿死后,杨云总能编出个十全十美理由来,他是皇亲国戚,帝后总要给些面子,哪怕再找个御史来查,对方未必是软硬不吃硬骨头,能操作余地就更大。
所有变数在于崔不去。只有崔不去安全,他才能安全。
凤霄叹口气:“小崔郎君啊,咱们怎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你就用这种诘问语气,和故知说话吗?”
崔不去微微笑:“故知,您要是现在不说,可得使劲憋着,以后也千万别说。反正,现在性命饱受威胁人不是,大不等左月卫到,拍拍屁股走之,可怜这位容御史,就要背上数不尽黑锅,说不定连小命都要丢。”
容卿虎躯震,蓦地看向凤霄,张方方正正国字脸上竟流露出小动物委屈可怜之意。
可惜凤霄连冯小怜都说砍就砍,更不要说对容卿个大男人有半点怜惜之情。
他视线,由头到尾,只落在崔不去身上,尤其是,崔不去方才被琴弦割伤,还来不及更衣手臂上,流连不去,暧昧缠绵,几乎化为实质,灼热崔不去肌肤。
行人坐在官驿之中,容卿惊魂未定,崔不去似乎读出他想法,毫不留情又泼桶冷水。
“身边已经折两个人,你也看见,他们连都敢杀,如果这两日半内什都查不出来,无法向陛下交代,杨云就会拿你作筏子。”崔不去意味深长道,“你想到或想不到,都有可能发生。”
容卿心头寒。
“他们怎会如此胆大包天?就为侵吞灾粮?!”
凤霄哼笑:“此言与何不食肉糜,有异曲同工之妙!粮仓系国脉,你可知灾粮在灾年价比黄金,黄金都未必能换到买命粮食,即便洪水退去,那些粮食也可以囤起来,十年八年不会变质,还可以换更值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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