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略忙让人扶容卿去歇息,崔不去见状也想跟上,却见黄略笑道:“崔先生这几日跟着容御史到处跑,也辛苦,今夜就好好放松下吧!容御史是贵客,宴席还未散便倒下,为你家御史,你也得给面子多喝几杯才是!”
崔不去推却不过,还真喝两杯,然后双颊便肉眼可见地绯红起来,他连
容卿喃喃道:“料得不错,这其中定有问题!”
崔不去:“若是你,就不会打草惊蛇,到之后先调查清楚再说,若有罪证,哪怕是拿着他们家眷威胁他们,再杀批,抓批,人头滚滚而下,局面自然就打开。杨云也好,黄略也罢,他们若是敢闹,那就干脆闹大。”
他声音本来就低,只有容卿能听见,虽然慢声细语,娓娓道来,容卿却被他话语里森然杀意慑得激灵下,整个人都清醒几分。
果然是杀人不眨眼左月使,容卿想起与崔不去有关诸多传闻,其中最出名莫过于刚过去没多久千灯宴之变,连乐平公主最宠爱人都敢动,还有谁是他不敢杀?
容卿心头寒,却忍不住皱起眉头:“似你这样办,其中必然会有被胁迫受冤枉之人,们是来激浊扬清,不是来大开杀戒!”
上到下,没有人将他这个御史放在眼里。
这说明他们根本不担心容卿会回去告状。
因为杨云是皇亲国戚,天子堂侄,还与太子杨勇关系不错,所以他有恃无恐。
容卿也没法证明光迁郡*员怠职,这场水灾至今,*员们努力救灾,粮仓因此被清空,城外洪水还未退,光迁县县令也努力收容许多难民,如果容卿信口雌黄,倒霉只会是他自己。
“若是你,今夜就不会来赴宴。”耳旁忽然响起崔不去声音。
崔不去诧异:“那敢问容御史如今激多少污浊之气出来?”
容卿压着怒意:“你不必激,是绝不会照你话去做!否则堂堂御史,又与左月局鹰犬有何区别?”
没等侍女橘儿将青桔酒送来,容卿已经酒意上涌,跟崔不去说这几句话,就耗尽他仅余清明,容御史晃晃身体,头栽倒在酒桌上。
崔不去担心地摇晃他:“郎君!郎君!”
县丞李沿见状感叹道:“容御史为灾情实在是操碎心,连日奔波,积郁胸臆,才会如此容易醉倒!”
容卿心生厌烦,又不自觉竖起耳朵。
“你什都没查出来,就要他们割肉,不如当街抢劫还更快,杨云不会来,也在情理之中。此行之前,已经派人查过,光迁县虽然多雨多灾,前两年也有水患,但不像今年这样洪灾,bao起,水淹四塞。”
容卿心头动,忍不住道:“也就是说,前两年根本就没到捐粮免租地步,杨云和黄略在欺君罔上?”
崔不去目视宴席,神色未变。
“据所知,开皇元年,光迁征粮五千石,去年,又征粮三千,今年洪灾之后,朝廷义仓就送粮过来,可现在,黄略居然说官仓粮食已经告罄,你敢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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