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雨水格外多,容卿到光迁县时,大雨已经接连不断下十天,他走是另外条路,地势较高,远离江水,官道只是泥泞不堪而已,还没到汪洋泽国地步,但他抵达光迁县之后,才发现灾情严重已经出乎想象。
光迁郡范围内,已经有大半县城被淹,连光迁县郊外,也都寸步难行,灾民们纷纷涌入城中,但光迁县接纳能力有限,只能接纳部分,县令黄略
容卿腾地站直身体:“崔尊使若不愿好好说话,那容某就先告辞,救命之恩以后定报答,这次在光迁,们就各走各路吧!”
他也是个硬气人,既觉得自己没错,自然不愿继续在这里受气。
崔不去微抬手指。
在关山海领悟到他意思之前,乔仙已经先步抽剑出鞘,横在容卿脖颈。
“让你走吗?”乔仙冷冷道。
“容御史,如果今日关山海没有及时赶到,你是否准备以这样死法结束性命?”
面对容卿放下身段服软,崔不去非但没有顺势安抚,反而冒出这样句话。
容卿面皮僵。
“过不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容御史奉命过来巡查灾情,却出师未捷,光迁县上下*员悲痛万分,连御史都被洪水淹死,而这恰好证明灾情严重,光迁县因此得到更多粮食,而你,容卿,将会成为大隋史上头个死得不明不白钦差,”崔不去顿顿,似笑非笑睇容卿眼,“和笑柄。”
容卿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不喜欢这位左月使。
容卿气笑:“算是领教左月局霸道,原来连朝廷命官,你们都是想威胁就威胁,难怪朝中同僚提起你们,个个避之唯恐不及,若崔尊使要就是这等令人畏而远之威势,那你做到!”
崔不去神色淡然:“你刚来没几天,就差点死在这里,消息传回去,你们容家名声,和你父亲积攒起来功劳,都会被你败光。”
容卿愣:“你知道父亲?”
崔不去:“你父容启,两年前任幽州莫县县令,突厥人攻城劫掠时,夷然不惧,宁死不屈,最终没等到援军到来,便战死于城门之上,陛下悯其忠烈,将你拔擢入御史台。”
提及父亲,容卿不知不觉消大半火气,他沉默片刻,终于道:“其实这几天,已经查到不少事情,也发现些奇怪之处。”
因为对方与他说话时,总是含沙射影,话里有话。刚才那番话明着像是在嘲讽他,实际上却似乎别有含义,如果容卿自己想不出来,对方也绝对不会解释。
有些人若对上眼缘,认识未久也能交浅言深,但容卿确定,自己无论看到崔不去多少回,都不会生出什好感。
这人实在是太刻薄,太自以为是,仗着有皇后宠幸,就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
容卿忍气道:“知道这次先行步,失礼于尊使,令你不快,但灾情如火情,早到日,也许就能早日勘察奏报,多些人得救!”
崔不去毫不客气地接道:“所以你差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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