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现在!
丝怨恨生出,气息乱瞬。
仅仅是瞬,刀已刺入凤霄后背,他甚至能感受到真气破开皮肉,血从伤口喷溅而出,溅上他鼻尖,他额头。
不对!
玉秀动作蓦地顿住。
玉秀慢慢握紧手中刀。
忽然间,他身形动,掠向前方,速度之快,几与雾气彻底融合!
枚短刀从袖中与身形齐出,宛若飞虹,如水似光。
玉秀心中忽然片空明。
这刻,他福至心灵,突破直以来武功瓶颈。
但,两个人影几乎重叠在起,凤霄动作不容错认。
他与千金公主,也曾在花前月下缠绵若斯,许下海誓山盟,他曾发誓要让公主摆脱和亲公主宿命,让她彻底自由。
而现在,大敌当前,这两人居然——
居然连生死也不管,还有闲心卿卿?
玉秀简直想要大笑出声。
睛主人长相俊秀,只要他愿意,便可笑得慈悲温柔,感化世间狠戾之物。
但他自从失去只眼睛之后,隐藏内心深处杀意就完全冲破表象牢笼,如同放归山林野兽,再也不受任何控制,将残忍嗜杀虚伪无情通通放出来。
他憎恨所有害他至此人,更憎恨那些权柄在握,高高在上享受荣华富贵人!
巧是,眼前这两个,正好都符合这些条件。
玉秀谨慎地将气息隐藏,遥遥看着凤霄疗伤情景,等待最适合出手那刻。
刚才喷上他额头不是血,是那枚银针,潋滟水波!
难道凤霄刚才直没动静,便是在等着他先出手?!
他下意识想要摸上额头验证,但眨眼工夫,凤霄身形往前倾
行至穷处,坐看云起,刀随身动,刀从心意。
这几乎是世间凡人无法企及速度。
若是,若是早十年悟出这招,他定可以从千军万马中突破重围,将公主带走,带去谁也找不到地方,不管公主意愿如何,他有辈子去等她慢慢想通。
哪怕是回到王帐内与凤霄决战那刻也好,他起码可以将敌人除去。
但偏偏是现在才悟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当朝两大势力,解剑府与左月局首脑,私底下竟是这等见不得光龌龊关系!
若被杨坚和独孤伽罗知道,崔、凤两人表面水火不容,实际上暗自勾搭,还会对他们言听计从,信任有加吗?
如果他现在还是晋王幕僚,此刻肯定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去向晋王告密,让他将这个把柄牢牢捏在手中,用以控制两人。
但他什都没有,身份被崔不去揭穿,晋王已经彻底容不下他,就连十三楼这次密会,也被崔不去和凤霄搅和大半。
还不是时候,他告诉自己,再忍忍,银针即将逼出之时,才是敌人最脆弱最不设防时候。
那个时候出手,才能保证将凤霄击毙命。
只要凤霄死,任凭崔不去再诡计多端,也形同陌路。
忽然,玉秀睁大眼睛,差点乱气息!
他以为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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