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崔不去打横抱起,匆匆离去。
凤霄那刀,半分没有留情,崔不去流许多血,脉象若有似无,真正命悬线。
范耘为救他,不得不耗费功力为他护住心脉续命还阳,整整两个时辰,比武学宗师交手还要累,总算才让崔不去心口回温,有所起色。
但范耘也累得面色发白,双腿虚浮,不得不交代侍女好生照料,自己则先回屋打坐,恢复元气。
伺候崔不去侍女,便是先前送酒盏入内侍女之。
他小心翼翼抽出崔不去胸口匕首,刀尖拔出时,又是股鲜血涌出,崔不去背靠石头,动不动,任凭施为,人已陷入半昏迷。
凤霄冷冷道:“说过,有他,没。有解剑府在,看不出留着左月使还有什用处,等他通风报信,向朝廷告发吗?”
范耘怒道:“他若死,会坏们许多布置!”
凤霄似笑非笑:“没想到范先生竟还如此重视他,不愧是昔日得意弟子,终究有几分情分在,只是你都将人引到这里来,再表现得如此紧张,不觉得虚伪吗?”
范耘沉声道:“如今左月局众人还不知他已身陷此处,们正好用他来引出左月局,趁势网打尽。还有,楼主对崔不去惺惺相惜,之前发过话要亲自见他面,如他有所闪失,又该如何向楼主交代?”
着刀柄不放,这个举动立时令对方痛楚更深,浓稠血水顺着嘴角滑落至下巴尖处,又滴滴,在衣领上晕染扩散。
短短片刻之间变故,令所有人都呆瞬。
元三思露出不可思议惊讶,连玉秀也以为凤霄疯。
崔不去即便不投诚,现在也杀不得,他不过是想折磨对方出气,凤霄却更狠,直接出手就要对方命。
“住手!”
她将浸水棉布拧干,为崔不去点点擦拭面上血污。
至于身上,对方伤得太重,范耘严命不得挪动,侍女只能将伤者外裳除去,
凤霄掸掸衣尘,满不在乎:“这就是范先生自己事儿。”
说罢他不再看任何人眼,转身洒然离去。
元三思见他隐没于黑暗之中,方才低声道:“此人狠辣无情,对昔日同僚,说杀便杀,只怕养虎为患。”
玉秀哼笑:“他倒是帮出口气,若非范先生不让,早就想杀崔不去!”
范耘为崔不去把脉,片刻之后叹道:“先送他回去,以他如今伤势,只怕时半会起不来,肯定没法去见楼主,只能等飞书封,请楼主决断。若有事,们回头再议。”
范耘大喝声,出手推向凤霄。
后者竟也不闪不避,任由范耘推得退两步。
范耘上前察看崔不去伤势,出手如风,点对方几处大穴,再让人立刻送来纱布和金疮药。
凤霄这手实在狠绝,整把匕首完全没入崔不去身体,不留半点余地,便是玉秀,也说不出半分他作假话。
“凤公子太鲁莽!”范耘沉声道,“就算他现在不肯投诚,留着也还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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