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什
弥补。
她需要
，自己永远无法做到
。
“
这些年，
直未曾婚娶。”元三思涩声道，似说给余氏听，又似说给崔不去。
“因为你元魏皇族后裔身份？还是因为你身怀宝藏，肩负复国重任？”
元三思大惊失色，猛地抬头！
崔不去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也没想到崔三会杀妻不成嫁祸他人，牵引出这样桩案子。”
元三思笑道：“崔三不过是依附大树蚍蜉罢，崔大才是崔家未来家主，崔大罪名下，整个崔家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师妹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为今之愿，便是到师妹墓前祭扫，但崔家不让她入祖坟，来之后还未找到师妹坟茔，能否请崔公子带带路？”
崔不去点点头：“请。”
对方如此爽快，元三思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以崔不去行事狠辣手段，会记恨自己当年没能及时回来，帮余家报仇。
余氏之墓离此地不远，二人乘坐马车，很快就到。
笑道：“卢氏，你有这份深情，等崔三上刑场，你再为他殉情，黄泉碧落，你们大可生死相随，就不必在这里恶心们。”
说罢，他转向何县令，“崔三杀人，卢氏帮凶，陈氏尸两命，隋律皆有法可依，该如何判，如何往上陈奏，你应该心中有数？”
何县令拱手道：“尊使放心，下官定秉公处理。”
崔不去颔首，与元郡守并，起身离去。
“崔公子，能否借步说话？”崔珮喊他。
“你！你……”声音骤高，却又忽然压低，他难以压抑震惊心情，竟
元三思看见眼前这座朴素得近乎简陋坟墓，忍不住道：“你有没有迁坟打算，可以帮忙寻处风水上佳之地，或者余氏祖坟，师妹想必也愿意回去陪伴父母。”
崔不去淡道：“人死如灯灭，所谓在天之灵，不过是欺骗或安慰自己话，活时候过得不好，在她毫无知觉时做这些又有何用？当年你若遵循婚约，没有不告而别，她嫁给你，总比嫁给崔二要好得多。”
元三思蹲在火盆旁边，张张，慢慢焚烧自己在半路上买来纸钱，火光半掩他面容，也吞没他所有话语。
火燃得很旺。
有那瞬，他也曾假想余茉魂魄会在火光中给他些提示或安慰，可最终，元三思不得不承认，崔不去话是对，余茉已经死，所有切都是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不能。”崔不去头也不回，脚步未停。
县衙之外，早有左月卫和马车相候。
元郡守请崔不去留步：“余家对恩同再造，虽多年未归，却日不敢忘，小师妹事情，也是后来才知晓，但那时候，介白衣，断然斗不过崔家，无法为师妹报仇。”
说至此，他苦笑道：“即便是现在身份，也许能为难下崔家，却无法像你这样做得彻底，后生可畏，你将想做而没做成事，都做完，多谢你。”
元三思朝崔不去郑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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