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请示崔不去与元郡守:“二位使君,可有什要补充?若是没有,下官这就让人将他们收押。”
崔三急道:“周氏身怀六甲,能否假释?”
县令不悦:“你这外室涉嫌合谋杀人,还想假释?”
崔三再想说什,匆匆赶来崔珮,却带着人直接将他拉开,不让他再添乱。
“请恕在下来迟!”崔珮喘着气道。
女子泣道:“没有!怎敢!”
“你不敢?你不还怂恿过三郎将你带回崔家吗!”卢氏昂起头,“明府,使君,在得知此女与孙济民暗中往来之后,便派人去暗查,果然查到,孙大夫从前与这贱人父亲是故旧,这层关系加上银两,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县令望向老者:“可有此事?”
孙大夫叹声:“她父亲从前来找看过病,后来们又成棋友,常来常往,仅此而已。”
卢氏冷笑:“常来常往,还叫仅此而已?”
那外室自幼家贫,被崔三看中养在外边,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被带过来时,早已双腿发软。
众人等小半个时辰,县丞方才带着捕役们查抄归来,果然带回小袋银两。
卢氏见就道:“不错,旁人都说孙大夫两袖清风,家徒四壁,又哪来这多余财?”
县令拿在手里掂掂,约有三十两左右,比他年俸禄还多些,若单只是看病资费,确用不那多钱。
那女子流泪喊冤:“前几日奴家身体不适,确派人请过孙大夫去看病,却都是按药堂资费给,这袋银两,从未见过!”
自从听说这桩案子由误杀变成蓄意谋杀,他便在外头四处奔走,寻找为孙济民脱罪法子。
“这是在下从保宁堂和孙大夫
县令温声道:“孙大夫,自掌本县,便听过你名声,若说你老眼昏花多写味药,还有可能,但卢氏说你谋财害命,这可不比误杀,若罪名落实,便会以谋杀论处,当判斩刑,你可有什话说?”
孙大夫苦笑:“事已至此,有何可说?只是没想到,自己治病医人,到头来,治得好病,却医不人心!”
县令皱起眉头,这句话没头没尾,云里雾里,公堂上讲证据,孙济民这句话带着泄愤之意,没法为自己辩解。换句话说,他眼看证据确凿,辩无可辩,索性放弃。
“这说,你是认罪?”
孙大夫闭上眼,言不发。
县丞不为所动:“从你住宅子前往保宁堂,需要绕大半个安平城,其中也有两间崔家药铺,你却非要大老远去请孙济民去看病,这又是为何?”
女子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怯怯抬头望向崔三。
元配咄咄逼人,让崔三生出股火气,忍不住大声道:“因为她怀孕,孙大夫擅长安胎保胎,是让孙大夫过去给她看!”
卢氏闻言冷笑:“那事情不就很清楚,她怀孕,打着宠妾灭妻主意,请孙大夫前去商议,利诱威逼,让他来害!”
崔三怒道:“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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