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事情就清楚。
孙大夫给两个人看病,开不同方子,伙计误打误撞拿错药,本来应该被毒死卢氏逃过劫,但却连累无辜陈氏母子。
县令问:“孙济民,你还有什可
“将你方才知道,五十再说遍吧。”县丞道。
“是,是!”伙计先行个礼,局促道,“昨日清晨,东家娘子胃疾又犯,便让人过来带话,请孙大夫照旧例,开个方子给她调理,让小配好药之后送去宅子,自有东家娘子婢女在小门候着取药。”
他口中东家娘子,正是崔三之妻卢氏。
崔三是崔咏四个儿子中最不成器,游手好闲,事无成,但他这些年被拘在博陵,举动都有父兄盯着,要说大错也犯不,可读书练武,他确不是那块料。为免他彻底荒废,崔咏便将崔家名下药铺保宁堂拨给他掌管,自负盈亏,不必分给崔家公中,算是送给崔三,也是为让他有点事情做。
实际上,药铺有孙大夫这等名医坐堂,又有掌柜和伙计在忙活,他这个东家根本不必如何打理,可谓甩手掌柜,清闲度日。
孙大夫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是开方子!”
崔不去问县丞:“方子呢?”
病人看完病之后,提药回家煎煮,药方则留在药铺存证,这是老规矩。
县丞办事妥帖,早已命人将所有方子封存,便道:“都在!”
他将方子拿来,崔不去没看,让人先拿给孙大夫看。
孙济民听至此处,便接道:“不错,天仙子虽有毒,但它内服微量,与其它药材中和,可缓胃疾,调理胃经,但蟾酥却不对症,根本没有将蟾酥写进去!”
伙计惊讶道:“孙大夫,您写那方子时候,就站在旁边,看着您样样药材添,您怎自己倒是不记得?”
孙济民断然否决:“不可能记错,定是你弄错!而且那方子原本是给卢娘子治病,怎会到陈娘子那里?”
县丞抬抬下巴,示意伙计:“你继续说。”
伙计便道:“正好那会儿,陈家娘子也来看病,同样是孙大夫给开方子,药很快就配齐,提着药出门时,与陈家下人撞下,两包药材都是三帖,纸包也都样,想来那时是小人没有细看,将本来应该给东家娘子药,给拿错!”
县丞对孙大夫道:“还拿你从前开方子来对照,这上面所用纸笺,确是保宁堂,而笔迹也与你相同,你还有什话说?”
孙大夫拿过方子,只眼,便露出难以置信表情:“这方子……”
县丞紧盯他表情变化,逼问道:“你想说不是你开?”
“不对,让想想……”孙济民喃喃道,忽而灵光闪,“这方子不对!这方子原是开给卢娘子,但其它药都能对上,唯独多味蟾酥!”
县丞又让人将药铺伙计带上来,对方十七八岁年纪,样貌透着股机灵劲儿,只是现在有些紧张,眼睛不住地四处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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