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在，在
身边
，必是乔仙或长孙，再不济，还有左月卫。”崔不去边咳嗽边道，语气神色都很淡定，“崔家肯定四处在找们，现在回去，正可赶上
场好戏。”
“你乔仙和长孙能及之万？”凤霄冷笑，边走边嫌弃，“全是骨头，硌人得要命，亏得本座还纡尊降贵，亲自背你，沾
身雨水，这衣裳也作废。”
有人背着，崔不去自不会矫情，他吃许久风和雨，脑袋也确有些昏昏沉沉，不由自主将额头抵在对方后颈，体温传递过来，融化冰冷。
他舒服地喟叹声：“能背本座，也是你福气。”
凤霄：“信不信现在把你丢下去？”
名声脸面人，让他亲眼看着整个崔家，点点衰败下去，让他失去崔家权柄，比杀他还难受。还有崔三，这些年，他直被拘禁在博陵郡不得外出，妻子对他失望，二人日日争吵不休，他耐不住寂寞，养外室，又被妻子知晓，崔家鸡犬不宁，活在这样日子里，让他慢慢饱受磋磨，比刀杀他，更能让他体会痛苦。”
凤霄：“所以你上回说，崔大郎暗中资助南朝临川学宫，到底是真是假？”
崔不去蹙眉咳嗽道：“自然是真，本来已经想好别手段对付崔家，但崔大郎罪证送上来，不用白不用，何必多费力气？”
凤霄笑吟吟道：“好，痛快，就爱听这样故事，果然是认识崔不去，有仇必报，绝不手软！”
崔不去咳嗽声没停下来，声声连连，咳得腰都弯。
崔不去：“那你待会儿可就看不成好戏。”
二人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没。
独余墓碑，与墓碑前灯笼，无言相对。
雨过天晴，月色重现，将灯笼与碑石都染上银白。
绿叶从树梢掉在碑石顶上，积攒在叶心雨珠随之滑落，顺着墓碑，浸染月霜，似女子带泪笑。
“行，故事讲完。余氏也听到，你这次回来，会帮她报仇！”
凤霄实在看不过眼，拽他把：“就你这半死不活样子，怕你再多站会儿，就看不见明天太阳，可不想好戏没看成就打道回府！”
他没怎
用力，崔不去却被拉得个踉跄，差点摔倒。
凤霄及时伸手，入手外裳湿漉漉，几乎能拧出水来。
“若不在，你还能走回去？”凤霄撇撇嘴，脸勉强将人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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