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内人来人往,有些外郡人见状好奇,便向旁人打听起来,崔不去和凤霄也顺带听耳朵。
老人姓丛,家里三代单传,当年儿媳妇难产血崩,险些没命,当时家境贫寒,连稳婆都请不起,家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产妇点点没声气,幸好路过孙济民听见屋内哭声,带着药童急奔而入,不避污秽,亲自给产妇接生,这才令母子平安,后来孙济民又开药方让产妇调理,度过危险,且因对方生计艰难,非但未收分文,反倒自己贴药钱,让药童送几趟药。
此后老人儿子给商队当学徒,出远门做生意,因目光独
“这是老朽自制清心丸,用甘草枸杞等寻常药材调制而成,可疏通肺经,清肝去火,公子可日服两颗,虽治不什大病,也可以调养身体,日久天长,自有效果。”
崔不去这次没有拒绝,他接过药瓶:“多谢老丈,敢问这药丸几钱?”
老者爽朗笑:“方才说,这些都是寻常药材制成,不费什钱,你吃完,若觉得好,再到安平城内保宁堂买便可。”
崔不去:“那就却之不恭。”
二人正说着话,旁边有辆马车驶过,看模样也是想要入城,却晚步,马车内老人携幼童下车,对方眼神极好,遥遥便看见茶寮中老者。
来人十七八岁,正是青春年华,发辫垂腰,容貌秀丽,身青衣若湖水荡漾,柳叶轻扬,不过,也仅此而已,谈不上美人,更勿论闭月羞花。
与她起落座还有三人,她婢女,以及名白须老者,个背着药箱小童。
“多谢这位郎君。”青衣少女大大方方道谢落座,目光在触及凤霄时,难以免俗地怔好会儿。
几乎每个妙龄少女看见凤霄都是这般反应,这多年来他早已淡定自若,甭管多少这样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都不能令他倒茶手颤抖半分。
青衣少女毕竟是大家出身,虽然好奇,却没有贸然张口唐突。
“孙大夫!”老人牵着孙儿手过来下拜,惊喜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您这是要回城吗?”
孙济民摸着幼童脑袋,语气慈蔼:“是,晚步,看来只能明日赶早入城,你们这是去哪儿?”
老人:“带着孙儿回趟老家,大郎,来,快拜见孙爷爷!”
孙济民笑呵呵道:“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
老人忙道:“要要,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得让他常记着孙大夫恩德!”
“这位公子,瞧你似乎面有不适,是否平日多病多咳?”与他同行老者,却主动问崔不去。
崔不去:“不错,生来带疾,侥幸捡回条性命,如今不过苟延度日。”
老者和声道:“若公子不介意,容老朽为你把把脉。”
崔不去淡淡笑道:“多谢老丈好意,身上连病带毒,早已深入腠理,非人力能挽回,老丈不必费心。”
老者见他不愿给自己看,只叹息声,也不勉强,从怀中摸出个瓷瓶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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