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摇摇头：“
不是。”
他看见崔不去
表情，笑
下：“知道你不信，但，确不是。”
至此为止，玉秀神态动作都是放松自在，因为他自信切尽在掌握，也不惧崔不去再使出什
手段——只要凤霄被拖住，任凭崔不去智比孔明，都翻不出花来。
但是，他笑意忽然在嘴角凝固。
玉秀腾地起身，满屋子转悠，最后在柜子后面暗角找到个香炉。
他见崔不去咳得越发厉害，似有些心生怜意，便伸出手在对方后背抚几下。
崔不去懒得避开，也没有多余气力避开，他眉间倦色渐浓，却依旧强撑着，不肯合上眼睛。
“对你，心中始终有个疑问，思来想去，都无法解开。”待咳嗽稍平，崔不去缓缓问道。
玉秀微微笑：“你是不是想问，明明是晋王谋士，得晋王青眼与看重，虽然比不上你们手握生杀权柄，但将来前程也不可限量，尤其出身名门大派，哪怕放弃朝堂，去江湖上混，也能混出个名堂来，为什要三番五次，跟你们作对？”
崔不去蹙眉：“不错，难道你跟晋王有仇，故意留在他身边，明着为他谋划，实则干这种危害隋朝勾当，好将晋王拉下水？”
处处出其不意，丝毫不留余地，铁心想要将凤霄置之死地。
凤霄武功固然高绝，但他先前在石屋与神秘人交手，便已受点伤，后来又杀佛耳，伤势只会更重，不会更轻，换作天下第高手来，面对接二连三挑战，只怕也要左支右绌。
哪怕他现在表现得还算游刃有余，与他交手这人也相信，凤霄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今日便要死在这里。
对方冷笑声，心头恨极他，出手越发凌厉狠毒。
那头乔仙与金莲也根本没有脱身先走机会，几名黑衣人从远处掠来，拦住他们前路。
他拿起香炉嗅下，脸色大变
玉秀摇摇头：“跟晋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崔不去：“那，就是晋王所图甚大，暗地里创立云海十三楼，命你到处招揽人才，想要推翻太子，改朝换代？”
他言辞尖锐大胆，也不怕犯忌讳，反倒说得玉秀愣。
玉秀失笑：“你真是……本来就舍不得杀你，要不是你屡次跟过不去，现在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崔不去闭闭眼，兀自道：“云海十三楼，以十三人为掌事，各自号令方，冯小怜排行末尾，段栖鹄位居十二，玉衡是第十人，以你能耐，必然远远不止于此，你是他们口中先生？”
这些黑衣人像是凭空冒出来，先前从未见过，而且从武功路数可见，他们都是出自同个门派，或者同个人教导出来，但这样批人，又怎会突然来到西突厥？
难道杀大巫和二王子，也是他们？
金莲腰间中剑，忍痛避开，心头忽而想道。
……
“凤府主来不及赶过来，劝你，不必有所奢望。”玉秀微微笑道，又重复遍先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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