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可汗挑起眉头，饶有兴趣“是什
让你后来觉得不是？”
崔不去淡淡道：“因为那间石屋。”
阿波可汗：“哦？”
崔不去：“那天晚上，凤霄潜入石屋，他鼻子比狗还灵，所以闻到
草药味，而且还闻出其中有川芎，麝香和细辛
味道。”
凤霄不在这里，也没法反驳自己鼻子不会比狗更灵，或者抗议狗跟人不能相提并论，只能
二人对视片刻，阿波可汗不辨喜怒，却居然挥挥手，让侍卫们都退出去，顺便让人将厚厚毡帘放下，隔绝
切窥探视线和声音外泄。
阿波可汗：“你想说什？”
崔不去不语。
阿波可汗笑下，轻松道：“不管你想要说什，你死期都不会改变。”
崔不去咳嗽两声，他脸色看起来比刚到草原时候更白些，但苍白与更苍白之间，并没有太大区别，除亲近之人，般不会有人太过仔细去观察。
“你要见
？”
阿波可汗带着不少侍卫进来，这里是他地盘，他想去任何个地方，想带多少人，都无须经过别人同意。
人群汹汹而来热浪下子冲淡营帐内气息，原本就清淡熏香，变得更加若有似无，不着痕迹。
崔不去点点头：“要见你。”
“说吧。”阿波可汗带着胜利者特有骄矜，居高临下看着崔不去。游牧民族辛苦让他面容比中原那些贵人们增添更多风霜，他看崔不去眼神已经没先前讨好和热情，取而代之是冷漠和嘲弄，让人感觉他想让崔不去死，就像捏死只蚂蚁那简单。
他伸出袖子掩住咳嗽声手也很细长，薄薄皮肉下面透出骨节嶙峋，却并不显得瘦弱可欺，而更像节劲竹，背脊挺直，撑起身宽袍大袖。
崔不去道：“但你还是进来。你还是很好奇，到底想说什，或者，好奇到底知道多少。”
阿波可汗没说话，他在等崔不去开口，他知道对方定会按捺不住，卖弄聪明，试探自己，拖延时间。
他不在意，因为他早有准备，不管崔不去说什，知道多少，都不会改变最终结果。
崔不去果然语出惊人：“本来以为你是黑月大巫假扮。”
崔不去忽然道：“二王子刚刚罹难，怎大汗看起来，并不是很难过呢？”
阿波可汗冷冷道：“作为突厥可汗，心里装着整个突厥子民，不可能因为自己儿子死，就难过得连可汗职责都忘记。”
这样句大义凛然话，换作任何个突厥人听，都会感动莫名，就如现在站在阿波可汗身边突厥侍卫，也忍不住露出动容之色，下子忘记阿波可汗以前干下种种昏聩之事，要是在中原，估计就立马跪下山呼万岁。
崔不去却笑出来，像是听见什笑话，笑得那些突厥侍卫怒目以对，差点想要上前揍人。
“想与大汗单独会面。”他道，强调单独二字，“若不然，说出什不该说话，大汗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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