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刚来且末时候,就听说兴府虽大,却固若金汤,每个进出这里人,都需要查明身份,今天来三十位宾客,兴公也都能念出他们姓名来历。”
兴茂点头:“彭襄虽然主持寿宴,但府里守卫不归他管,宾客名单也需要来过目,他根本没有做手脚余地。”
他说罢,望向大管事。
大管事扑通下跪倒:“主人明鉴,小人绝无可能与彭襄那等背主之徒勾结!当日府里安排守卫时,路九也在,按照老规矩,所有布防,都是们二人起看过!”
路九就是二管事。
话音方落,他看见段栖鹄露出嘲讽笑容,顿时知道自己这话大错特错。
三管事不就已经背叛?
这不就已经出内贼?
而且内贼很可能还不止个。
兴茂记得,刚开宴时候,他还见过彭襄。
高懿道。
“不必。”崔不去起身,“人不是上吊z.sha,是被勒死之后才放上去,他手臂上伤口,应该也是凶手在他死后造成。”
段栖鹄不相信龟兹王侄子还会验尸,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追究对方身份真伪,皱眉追问道:“何以见得?”
“看他脖子。”崔不去指着三管事脖颈道,“般上吊致死者,身体往下坠,所以脖子上勒痕,中间深而两边浅,兼且还有绳结在肌肤上留下淤痕,但现在他脖子上勒痕很均匀,显然是被人先以绳索勒死,然后才作成上吊情状。”
众人仔细望去,果真如崔不去所说。
兴茂也觉得三个管事,不可能全部都背叛自己。
他忍不住看向崔不去,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讯息。
不知不觉,这个刚见面不久年轻人,居然只凭
对方在人群中穿梭张罗,距离被杀这会儿,大概也不会超过个时辰。
崔不去似乎感知到他想法,也道:“柴房距离灶房不远,为准备宴会菜肴,灶房总有人进进出出,柴房如果闹出太大动静,定会被人察知,但直到三管事死,也没人发现。”
凤霄:“说明对方武功定高过三管事许多。”
崔不去:“不错。”
兴茂深深皱眉,兴家里能杀得三管事,也就大管事,和二管事,还有几名身手高强护卫,但事发时,护卫都跟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大管事和二管事也在,除非杀他人,是从外面潜入。
几人心头已经信八九分,但随之而来又有新问题。
如果三管事是被人所杀,谁能在兴府里杀他,又为什要杀他?
兴茂见众人目光霎时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怒道:“也想知道凶手是谁!”
崔不去淡淡道:“兴公不必急着发怒,也相信此事非你所为,因为以你能耐,没有必要这费劲,去做件吃力不讨好事情。婢女给段兄下毒,很可能是三管事指使,但是谁又能在兴府里杀人,这才是问题关键!”
兴茂下意识道:“兴府向来守卫森严,对手下人知根知底,他们不可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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