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霄:“那自然是因为他也想要玉胆。”
裴惊蛰:“为晋……为他家主人拿?”
凤霄嗯声:“这次玉胆失窃,解剑府任务失败,失职在先,谁能先找到玉胆,谁就是帝后眼里功臣,晋王想插脚,并不奇怪。就连崔道长身后左月局,不也忍不住
听见贵人二字,裴惊蛰隐隐察觉什,但又不好问出口。
凤霄已道:“晋王。”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崔不去:“不错。”
晋王杨广,当今天子第二子,与太子杨勇,同为独孤皇后所出,却比太子更加活泼外向。会哭孩子有糖吃,对比不会撒娇耍痴长子,自然是杨广更加讨父母欢心,这在朝中上下并不是什秘密。
凤霄:“抱歉,这孩子有点傻,让你见笑。”
崔不去:“习惯。”
裴惊蛰好容易忍住嘴角抽搐,询问道:“郎君,方才那和尚,可需要去查查他身份?”
凤霄望向崔不去:“崔道长应该知道罢。”
崔不去:“确猜个人,但不知是不是。”
从天而降,长剑铮然作响,划破长空,朝他迎面袭来。
今夜月色明亮,云淡星稀,足以让白衣人看清对方面孔。
赫然是方才被高宁劫持走,又去而复返裴惊蛰!
个凤霄已是难对付,再加上个裴惊蛰,哪怕后者武功不足为惧,但苍蝇在耳边嗡嗡乱绕,也是够让人心烦,白衣人知道今晚注定无功而返,便不再恋栈,当即旋身避开剑光,直接借力踩住根树枝,斜斜往屋顶飘去,裴惊蛰再要去追,对方已是走远。
“别追。”凤霄道。
裴惊蛰甚至听到风声,天子志在伐陈,统南北,正物色统帅人选,皇后有意让晋王为副帅,跟随正帅出征,这笔天大军功若到手,满朝文武谁还敢说晋王只是自小被帝后溺爱顽蛮小儿?只怕到时候晋王功劳煊赫,还要更甚于太子殿下。
身为这样位贵人谋士,玉秀和尚自然是前程似锦,混迹江湖,不如以后被封个国师当当。
裴惊蛰倒抽口凉气。
他自然不是害怕玉秀,而是忌惮玉秀背后人。
“晋王人,他不知道解剑府吗?为何会来蹚这趟浑水?”
凤霄:“说说。”
崔不去:“玉秀和尚。”
那是谁?
裴惊蛰有点茫然,在脑海里搜索圈,也没搜出江湖上何时出这号人物。
崔不去道:“此人师承天台宗智者禅师,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不算江湖中人,他般都待在贵人身边,退居幕后,出谋划策。”
裴惊蛰从树上落下,惭愧道:“属下不力,没能将高宁擒住。”
凤霄:“他武功远胜于你,你能从他手中逃脱,已经是省去救你工夫,还得谢谢你才是。”
裴惊蛰时竟弄不清郎君这话到底是贬损还是夸奖,想会儿,小心翼翼道:“多,多谢郎君赞誉,属下愧不敢当?”
崔不去:“他在嘲讽你,你以为他在夸你?”
裴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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