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倏地红脸,白日宣*确不大妥当,哪怕他们这里与别处不同,但在长孙面前,她似乎尽力想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那,郎君想做什?妾再为您舞曲?”她拢拢鬓发,朱唇微启。
“想,为你作幅画。”长孙菩提道。
芸芸怔。
长孙菩提道:“见过宫廷乐舞,你舞跳得不比她们差,想将你画下来,让你自己也看看。”
“你身上香气,很独特。”长孙道。
芸芸面红耳热:“是、是柑橘香味,又加淡淡草木香气。”
长孙菩提:“很好闻。”
彼时二人几乎贴在起,芸芸小娘子把纤腰被有力臂膀扣住,半分动弹不得,但她心跳却愈快。
这个男人,比她以往见过任何个都要俊美,充满力量,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段那样缘分。
长孙菩提并不是个耽于享乐人。
他性子在旁人看来甚至有些自苦,在左月局时,闲暇时候煮茶念经,过得比正经和尚还要枯燥,但他不以为苦,反而怡然自得。
此刻安坐全城男人趋之若鹜女人香闺内,看她舞姿曼妙,雪白脚踝旋,金环铃铛璁珑作响,长孙却全然没有好整以暇心境,他端坐如松,双手交握,将佛珠拢在掌心,全神贯注程度仿佛不是在欣赏场舞蹈,而是在看套绝世武功。
难为芸芸小娘子在春香坊也算见过不少场面,在这等灼灼注视下依旧能自如地将支舞跳完。
“好看?”她接过侍女送来帕子拭去额头微汗,含笑问道。
若是某个浪荡公子说出这番话,她也只会付之笑,偏偏说话男人眼神很专注,表情也很认真,让她下意识深信不疑。
从未有人,说要为她画幅画。
芸芸垂首片刻,再抬起头时,已是笑容灿烂:“好。”
房外,红烛端着酒菜来到门口,只见房门紧闭,里头悄
长孙菩提:“这香,是你自己调吗?”
意乱情迷之下,芸芸小娘子几乎失去任何防备:“不是,是有人帮调。”
长孙菩提:“你也让她帮调份。”
“好……”芸芸喃喃道,忽然发现对方松开自己,她露出疑惑表情。
长孙道:“现在还未天黑。”
“好看。”长孙只说两个字,但听在芸芸耳中,却远比许多人长篇大论溢美之词更为可信。
“那你今晚……”芸芸只说四个字,便没有继续下去。
她原不是头回留客,但不知怎,这次却有些难以启齿,也许是因为长孙表情太正经,正经到不太像是过来狎妓。
虽然外面将芸芸小娘子支舞吹得天花乱坠,捧得千金难求,但她心里很明白,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抹随波逐流浮萍,命运无从选择,只能在渔网中作些徒劳无功挣扎。
对方忽然朝她凑近,芸芸强装出来淡定被粉碎殆尽,热度瞬间从脖颈窜上双颊,身体却变得不听使唤,想后退而不得,只能任凭对方鼻息缠绕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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