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去挑那两个瓶子,甚至连看都不看眼,只抿紧唇,继续往前走。
凤霄哎呀声:“这人怎这倔呢,好心都被当成驴肝肺!”
崔不去冷笑不语。
如不彻底解毒,暂时缓解也只是饮鸩止渴,凤霄哪里是好心,分明想等他毒发难耐时再套话。
凤霄见对方不肯上当,耸耸肩,将瓶子又放回去。
侠以武犯禁,但凡有身本事人,往往都有些傲气,这些江湖人士也不例外,虚怀若谷高人毕竟少之又少,出来行走,更多是心高气傲年轻人。
这些人有三五成群,虽无统服饰,但腰间玉佩与背上剑鞘相同,般就是某个名门大派出来;有人则独来独往,神色冷漠,又或面带戾气,这种般脾气都不会太好;还有男女同行,有说有笑,女子面容开朗自信,步履轻快,这种般就是某个江湖世家出来历练后生晚辈。
崔不去目光不着痕迹从他们身上掠过,只需眼,基本就能判断出对方各自来历与大致性情。
“别忘带你出来,是为什,崔观主,该让看看你能耐。”
听见凤霄这句话,崔不去忍不住又想翻个白眼。“贫道早饭还未吃,没力气说话。”
不远处果然多间新食肆,望子上书“五味”二字,门前人头涌动,看样子还颇为热闹。
裴惊蛰早订位置,这去,报上名字,无须像其他人样排队,立时就有伙计将他们迎入内间雅座。
此间在外头看着不大,内里却别有洞天,裴惊蛰他们跟在伙计后头穿过曲廊,才发现这食肆将周围几间屋子都买下来打通,分成大堂和雅间两部分,入雅间,顿时清静许多,周围花木扶疏,别有趣味。
“这食肆东家来头不小啊,竟在此掷千金,是博陵崔氏,还是陇西李氏手笔?”裴惊蛰啧啧惊叹。
六工城本是边陲小城,再繁华也比不京城,往来客商大多停驻几天,交换物资,转头又各奔东西,要不是今年琳琅阁拍卖,肯定还没有这热闹,在这里开这样大食肆,在裴惊蛰看来,八成是要赔本
凤霄轻笑:“你乖乖合作,早些破案,你也能早日解脱,现在与打嘴仗,有意思吗?”
崔不去冷冷道:“若没有记错,你昨日说是,如果肯合作,就考虑帮解毒,而不是定会帮解毒,昨日为香毒所苦,无力反驳,这等模棱两可话,还想让倾力配合?”
凤霄从袖中摸出两个手指粗细瓷瓶,递到他面前。
“给你个机会,这两个瓶子里,个是空,个里面有解药,可以让你三日之内,不受奈何香所困,对错皆由你选,可别再说待你不好。”
崔不去现在就觉得心口阵阵灼烧,仿佛有人点把火,将燃未燃,隐痛难耐,便连骨髓里也受到波及,如有千万只看不见手挠着抠着,既麻又痒,他心里明白这是余毒在肆虐,余毒虽然没有毒发时难受,也足够令人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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