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应氏兄妹因年幼逃过劫,侥幸活下命来,自然对温凉恨之入骨,但他们也深知,以温凉今时今日地位,他们不可能杀得对方,于是就想出个同归于尽办法:应无求先服下剧毒葛草,再找上门与温凉打斗,让温凉打伤自己,这时应无求毒发身亡,温凉自然也逃不脱杀人干系。
此事内情复杂,但赵县令见凤霄对公主府家人态度,生怕自己这个小卒随时被弃用,愣着逼着手底下人日夜不停,将事情查清楚,查来查去,仵作剖尸查验,终于验出应无求体内残余毒草,这才证明温凉清白。
应家先对温家下手,温凉又以牙还牙,他先前向凤霄表示自己不认识应氏兄妹,显然是睁眼说瞎话,但两家恩怨是非纠缠不清,连赵县令向凤霄禀报时,也唏嘘不已。
不过凤霄对此兴趣不大,他关注点落在温凉本人身上。
“温家人,除温凉,都死光吗?”他问道。
案有涉,也都带回去问话。”
赵县令面露难色:“这……”
凤霄没等他纠结完,直接叫解剑府精骑,将刚才与温凉同行人都带走。
那公主府家人虽然不情不愿,却不敢再口出恶言,只能恨恨瞪凤霄眼,无可奈何从命。
连在京城,乐平公主亲自出马,都奈何不凤二,更何况这里天高皇帝远,凤二就算杀他,照样全身而退。
赵县令摇摇头:“温凉还有位母亲,卧病多年,他事母至孝,老母信佛,让他不可赶尽杀绝,所以当年他才只对应家主人下手,放过应氏兄妹
凤霄没有亲自审问温凉,而是将案子交给赵县令去办。
这个月以来,发生在六工城事情桩接桩,简直令赵县令焦头烂额,无从下手,面疲于应付,面又怕凤霄怪罪他办事懈怠,是以只能提起十二分精神,他不敢过分提审乐平公主人,对温凉却没什顾忌,又从死者妹妹口中相互印证,居然很快就把案情查清楚。
十几年前,关中有两户人家,户姓应,户姓温,世代经商,且交情不错。应、温两家家境,原本相差无几,都只是中等殷实人家,但温家男主人经商有道,很快就拓展人脉,壮大家业,反观应家,却直平平没有起色。应氏遂起贪念,勾结绿林盗匪,趁温家男主人带着长子外出经商时,将二人劫杀,又趁温家只剩老弱妇孺时,接手他们生意,从而步步富裕起来。
温家幼子自小聪明却体弱多病,被留在行医外祖父家调养,他听说此事,心中生疑,就开始暗中调查,终于查到那群盗匪身上。温凉深知当时温家无力与应家抗衡,便悄然离家,外出闯荡,因缘际会结识贵人,又进入琳琅阁做事,慢慢查清自己父兄死因。
正好当时关中地区换位新父母官,对方求功冒进,温凉看准这点,拿着应家与绿林盗匪暗中勾结证据上门,刺史大喜,当即下令查抄应家,没收干财产,应父也被获罪流放,死于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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