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那他们又如何知道自己调换卷子定能够高中,这样风险岂不是很大?”
鄂宁:“他们好似说两个人名,奴才听不明晰,好像是嵩阳书院才子,高中应无悬念。”
胤禩怒极反笑:“真是胆大包天,竟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可还真别说,在没法事先得知考题情况下,这种作弊手法比夹带材料入场要高明多,因为乡试放榜之后,士子又不能向考官索要试卷来查看,而且平日功课好人,在考场上却发挥不好名落孙山,也很常见,只要买通弥封官,这切自然就迎刃而解。
但对方自然不会想到,他们随便下榻个小客栈,隔壁竟然住着廉亲王。
鄂宁:“其中人在教另人如何在乡试里作弊。”
胤禩挑眉:“他们只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打算这做?”
鄂宁轻咳声:“奴才觉着,恐怕他们真打算这做……”
胤禩:“他们商量出什法子?”
自明清以来,考试中作弊手法层出不穷,夹带材料已经算不得什,居然还有人直接将材料裹上蜡丸直接塞入菊穴中,行径之恶劣直令人叹为观止。
音上来判断,隔壁应该是住着两个年轻人,还都是准备去祥符参加河南乡试举子。
人笑道:“兴庆兄,你这也太胆小,又想榜上有名,又想不担风险,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啊!”
另人却有些激动:“雨华兄,这事可万万作不得,要是被抓到……”
他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被人捂住嘴巴。
胤禩伸长耳朵却听,那两人却已经压低声音,再也听不见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也活该是他们倒霉。
但鄂宁却有种不祥预感:“爷,您不会是想管这件事罢?”
胤禩义愤填膺:“此等罔顾法纪劣迹,既然被撞上,又怎能放过,明日就启程去祥符!”
鄂宁扶额,跟在八爷身边那久,他哪里还不知
当然这些人下场并不如何,重则丢掉小命,惩罚最轻,起码也是终身不得再入考场,但这并没有阻止那些不用功读书却把心思花在投机取巧上人想出更多作弊花招。
科场作弊屡禁不绝,而且旦被抓到,那就是大案。
鄂宁道:“他们想在考试之后调换其中两名考生卷子,将他们换成自己。”
胤禩惊异道:“考试之后卷子会糊名然后另行誊抄,他们如何调换,难不成买通弥封官?”
鄂宁点头:“正是如此,奴才听其中人语气,应该是跟这次乡试弥封官颇为熟稔,有门路可以走得通。”
他朝鄂宁使个眼色。
鄂宁下就看懂廉亲王意思,他有些无奈地拱拱手,直接走到窗户边打开窗,然后借力按住窗台往上窜,上屋顶,去做那见不得光勾当。
胤禩有消遣,倒也不忙着看书,而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茶喝。
等他杯茶喝得快见底,鄂宁也就回来。
胤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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