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瞧不见,并没有察觉异样,但在旁人看来,两人身体贴得实在太近些,人覆着另人手,低首说话又如耳鬓厮磨,看他们眼神免不就带几分暧昧。
清朝有制,*员不允许嫖娼,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男倡小倌馆子也如雨后春笋般
虽则是微服,但因着胤禛二人身份缘故,还是带十几名侍卫,连同苏培盛和陆九二人,看起来更像是富贵人家子弟出游。
胤禛先下车,又将胤禩扶下来,又在几名侍卫簇拥下进入客栈。
本已迎到门口店小二不由微微张大嘴巴,他见这行人打扮讲究,本以为是商贾人家或书香世家子弟出来游玩,却没想到其中个还是看不见。
陆九见他直盯着胤禩瞧,不由冷哼声:“们爷要住店,你们把二楼客人都清,这间客栈们就包下。”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客人本就不多,掌柜闻言脸笑成朵花。
自觉坐直身体,听至此处,方觉得大有内情。
“不错,在们动身离京前天,他就死,是悬梁自尽,还留封血书,说自己被张伯行屈打成招。”
“此案大有可查之处。”胤禩语调不高,却带些未尽之意,显得清冷雍华。
对方愿意开口说话,即便说是朝政,胤禛心中亦是欢喜万分。
“噶礼此人,你看如何?”
“行行行,几位爷先里边坐,歇息片刻,小这就去将客人都请走!”
两位主子单独桌,苏培盛与陆九不敢就座,便侍立旁,其余侍卫错落分座,十几人正好坐满六桌。客栈虽然大,但这行人来到,自然引不少注目,加上为首两人气宇不凡,不免又让人多看几眼。
胤禩早就习惯通过声音去辨别处境,此刻人声鼎沸,判断力难免就弱许多,不由微微皱起眉。
胤禛直注意着他举动,见状凑近些,在他耳旁低声道:“等会儿楼上房间拾掇好,就可进去休息,说那个大夫正巧在江宁城内,明日便带你去找他。”
胤禩点点头,没有说话。
“在大事上进退有据,调度有方,先帝看重他,不是没有道理,张伯行虽清介,却难免有些迂,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赵晋既死,还有王曰俞和方名二人,他们之间,必然是有些联系。”
“朕也这想,待到江苏地界,你若不累,们便四处去瞧瞧吧,看能发现什线索,这次微服出来,如果开始便亮身份,怕是会打草惊蛇。”
胤禛知他不喜被看作瞎子,凡事都要与常人无异,此番来江南,两人若想和好,便得先与他谈起公事。
胤禩思忖半天,没想出什头绪,蓦地忆起两人之间关系,神色跟着淡下不少,却看似没有之前那般抗拒。胤禛看在眼里,当下暗自窃喜,却也分毫不露,只是帮他斟茶递水,放下帝王身段亲自伺候,行止甚为殷勤,毫无尴尬之态。
车子路走走停停,缓行数日,终于到江宁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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