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笑,引开话题:“四哥似乎愁眉不展,可有什需要臣弟效劳?”
被他这提,胤禛拿起手边份折子,丢在他面前:“总有天,朕要将这些贪,,g都铲除。”
胤禩打开看,折子是苏州织造李煦写,里头说不过是些寻常琐事,例行请安,先前江南三大织造依附先帝十四阿哥,可到最后皇位归属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以康熙与他们关系,竟也从无透露半点风声,三家之中,以李家最为活跃,也最招胤禛恨。
“李煦这是想讨好四哥,在摸您喜好呢。”胤禩看罢,微微笑。
胤禛冷哼声:“朕还用不着他讨好!”
“你先吃点暖暖胃,吃会儿就送来。”
胤禩点头,随手拿起块塞入嘴里,也不知尝出滋味来没有,便将条陈递给他,边想从他怀里挣出来,这皇帝抱着王爷,若是传出去,只怕他们这君臣二人脸都不要。
胤禛却不肯放手,登基之后,养心殿已成他常驻之地,守卫与保密性自然是极妥当,再说还关着门。
看片刻,他咦声,全副心神都放在上面,抱着胤禩手松些,他趁机挣开,回到原先位置上去。
“开禁采煤,分产承耕……嗯,迁移宗室回驻盛京?”胤禛轻轻念出声,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惊讶。
“还没,刚写好条陈,想着宫门还没落下,就赶着送过来给皇上瞧瞧。”
苏培盛极为机灵:“那奴才这就给王爷拿些吃来?”
不待胤禩回答,胤禛已道:“快去!”
又对胤禩招手:“快到炕上来暖暖,走路,外头冷吧?”
苏培盛识相地退出去,又轻轻阖上门。
胤禩瞧见他眉间隐忍烦躁,心知他这些日
胤禩苦笑:“这最后条乃是下策,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实行,臣弟只是怕如今八旗人口日益增多,却大都不事生产,窝在京城这块繁华之地,长久下去,后果堪虞,倒不如命这些人迁回龙兴之地。”
胤禛点点头:“此策出,必招来不少宗室反对,现在还不至于到那步。”
胤禩叹道:“若真有那天,切罪责由臣弟来担就是,反正先前破除八旗子弟不得经商务农祖制时,已是千古罪人。”
他只是想将上辈子没能做到事做,古往今来那些意图改制变革人,没有个能有好下场,只是他这死过遍人,对这些身后荣辱,早已不放在心上。
“这是朕首肯,若有罪责,也该由朕力承担,与你何干?”胤禛不悦道。
“不若今晚就在宫里头留宿吧,也别回去,这天色都晚。”
“于礼不合。”胤禩确实冷,也不推辞,便坐到胤禛对面。
胤禛瞪他眼,伸手将他拉过来,把抱住,用自己体温暖住他冰冷身体。
“这里是议事地方,先帝时也有臣子彻夜商议政事被留宿于此,有什于礼不合?”
说罢又把自己没动过点心碟子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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