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富察府内宅那头,正室夫人他他拉氏,即马齐元配,廷姝额娘,正抱着外孙,爱不释手。
“弘旺长得真好,转眼就是个小大人,要是你额娘还在,该多好……”说着说着,他他拉氏就红眼眶。
“郭罗妈妈不要哭。”弘旺伸手去抹去她眼泪。“弘旺会代额娘好好孝顺您。”
他他拉氏听,将他抱得更紧,哭声更是停不下来,倒弄弘旺有点不知所措。
往常这个时候,康熙躺下,少说也得三刻钟才醒,梁九功放轻手脚,走到门口,对着迎面走来小太监悄声说几句,又折返回来,站在御榻前守着,眼观鼻鼻观心,以防帝王随时需要自己伺候。
那个小太监是他徒弟,自小带到大,相当于半个心腹,半个儿子,梁九功自己位置扎眼,走开便会被人注意,很多事情,都是让这个徒弟去做。
小太监得吩咐,左右看看没人注目,吁口气,脚步不停,又往前走去。
手中茶碗往桌上重重放,胤禟蓦地倾身向前,神色惊疑不定。
“这消息,可确切?”
见他兴致颇浓,便续道:“有回京城特别冷,那大雪下得,足足有几尺厚,奴才侄子怕奴才腿脚不好,还让奴才侄媳妇连夜缝两对护膝,在宫门口巴巴等半天,说要送给奴才。”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心思,康熙笑容忽然就淡下来。
“侄子尚且如此,何况儿子呢……”
梁九功见势不妙,忙住口不说。
只见康熙重新拿起桌上奏折,看半晌,叹道:“这诸皇子里面,惟有十四,最像朕年轻时候。”
富察府中儿女众多,富察夫人也不惟独廷姝个女儿,只是当年廷姝嫁皇子,在所有出嫁女儿中,身份是最高贵,本人亦是知书达理,行事落落大方,且又芳年早逝,所以他他拉氏每回提起这个女儿,总觉得亏欠她良多,见外孙,自
来人忙道:“主子,这是梁公公身边人传出来,十有八九不会差!”
“遗诏,遗诏……”胤禟皱起眉,喃喃道,“就算皇阿玛召见张廷玉是为遗诏好,梁九功他又没瞧见遗诏内容,却如何就把宝押在十四身上?”
“主子,梁公公徒弟让奴才给您带句话,皇上曾说,诸皇子里,惟有十四,最像他年轻时候。”
略显阴柔秀美双眉跳,胤禟先是怔,继而狂喜。
“好,好,果然是天意,这会儿十四请求回京叙职折子也该到京,再写封信,你快马加鞭,务必比圣旨更快抵达甘州!”
梁九功心中突,摸不清这话是什意思,只得斟酌着道:“十四阿哥是龙子龙孙,自然是肖似陛下。”
康熙摇摇头,却不接话,顿片刻,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个字。
准。
这个字梁九功是看得懂,他看眼,只觉得那鲜红朱批热得烫眼,忙移开视线。
又看会儿,康熙有些乏,梁九功忙伺候他到旁边偏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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