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用些汤吧。”她轻声道。
夫妻俩对望半晌,胤禛看着她早年清秀容貌如今俱都掩埋在重重倦色之下,不由叹。
“苦你。”
这些年内宅勾心斗角,他虽没放在心上,却也知道些,若不是那拉氏直压着,只怕早已远不止如此。
弘晖本是嫡子,过几年若无意外,也会被封为世子,他如果神智清醒,是绝不会去跟个刚出生弟弟过不去,只是年氏怒极攻心,看不透这点,又加上平日里争风吃醋那些恩怨,如今正好借机发作。
去歇息。
“求爷给六阿哥,给奴婢个公道!”
绕来绕去,绕成个死结,未经查证,根本无法断定,给什公道?
胤禛知道年氏这是认定弘晖就是凶手,要逼着自己下决定,再看那拉氏,直直跪在地上,手里头帕子几乎要掐紧手心,唇角紧抿,也没有为弘晖求过句情。
“传令下去,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府步,苏培盛,你个个审,务必把谋害六阿哥人找出来,若有异样,便报到这里来。”胤禛声音不高,带点漠然,却莫名让人心头凛,不敢出声。“弘晖照看幼弟不周,到书房门口跪着去。”
“爷说什话,夫妻本是同林鸟。”那拉氏眼眶热,忙强笑道:“弘旺这孩子来,这会儿正陪着弘晖跪在外头,怎拉也不起来,您看是不是去请八爷过来?”
弘晖应声磕头,没有丝犹豫或不情愿。
自己死个儿子,对方却只是罚跪而已!年氏遏不住心头愤怒,当下便要起身反驳,却在抬眼触及胤禛森冷目光时,生生打个寒噤,身体下子软下来。
胤禛回到书房,那些冷硬蓦地褪去大半,疲倦层层漫涌上来,将整个人都淹没。
不知过多久,敲门声轻响。
他睁开眼,那拉氏端着汤盅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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