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送你回府。”胤禩无法，
边让车夫加快速度。
“不要回去
而那笑容，想必也是恂恂温和
。
空荡荡心仿佛有
些许着落，他快步走过去。
“四哥，”胤禩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大好。“德妃娘娘和你说什
？”
胤禛言不发，抓起他手臂便走。
胤禩心觉不妥，待两人上马车，胤禛放开他手，兀自靠向旁软褥，脸色微显疲惫。
早在十岁佟皇后薨逝之后第二天，他就曾偷偷跑到永和宫去，结果在门口，看到却是额娘抱着刚出生十四，那种柔和慈爱到极致笑容，他从来不曾在佟皇后那里见过。
因为佟皇后就算对他再好，自己毕竟也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
他甚至羡慕过胤禩，良妃对胤禩，是他所见过，个母亲所能为儿子做到全部。
也正是在良妃身上，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遗弃。
老爷子宠爱十四，亲额娘也喜欢十四，那自己呢？
他之后身子虚弱，也没能多照顾他，所以后来心里总有些亏欠，想弥补给他，额娘就只有你们两个儿子，看到你们都得皇上重用，额娘心里也高兴……听说这次，皇上用兵西北，想让十四领兵去？”
“额娘，”胤禛淡淡打断她话。“您对十四心里有亏欠，对
呢？”
德妃笑容僵住，滔滔不绝话噎在喉咙，看着儿子冰冷无波表情，突然句也吐不出来。
“您说您有两个儿子，可怎觉得，在您心里，十四才是您儿子。”胤禛嘴角微微牵扯，没有笑意。“而，不过是您需要时候，才会想起来。”
“你这是什话！”德妃颤抖着嘴唇，气得说不出话。“这是当儿子应该说话吗？！”
胤禩见状，手往他额头探去，眉头拧得更深。“怎这般热，去叫太医！”
说罢便要喊车夫停车。
“不要喊太医，不想看到他们！”胤禛闭上眼，脸色是少见苍白，嗓音也有些低哑。
“你怕是起热症，怎能不看大夫。”胤禩握住他手，只觉掌心热度也烫得惊人，不由紧张起来。
“不想看到他们！”胤禛重复着，脸色厌烦而固执。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他还记得当年上书房里师傅教这句诗，那会无比期盼和羡慕心情，随着年岁增长，渐渐转化为麻木与可笑感觉。
没有人会在乎他感受。
脚步不曾停滞，他抬起头望向阴沉沉天空，逼回眼底呼之欲出酸胀。
宫门处，还有个人站在那里，身段修长挺拔，气度雍容儒雅。
胤禛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突然涌起悲哀，尽力将面色恢复至平静。
“额娘说话，儿子记下，会好好照顾十四。”他慢慢道，德妃被他眼神慑住，时忘出声。
“若没其它事，儿子就先告退。”
胤禛说罢，转身就走，再无留恋。
他为什还会天真地去渴望亲情，渴望额娘对他有丝毫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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