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小院简陋单调,草木随意地种在那里,稀疏干枯,仿佛将死,显然并没有专门人在照料。
废太子再不济,也是皇子阿哥,雅尔江阿向来聪明,不会做这等落井下石,授人把柄事,唯可能,
“八爷看这布置,是否合适?”雅尔江阿在旁出声,将他思绪拉回来。
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现任宗人府令,是八大铁帽子王之,身世显赫,算起来还是胤禩堂兄,据闻也是个喜爱男色主儿,但他从未大肆宣扬,寻常也只在私底下玩些小倌戏子,是以康熙虽略有耳闻,却懒得去管他。
毕竟人家不是太子。
两人走在通往小院路上,不远处便是圈禁废太子地方,胤禩环视周,略略点头笑道:“堂兄过谦,你执掌宗人府,皇阿玛自然是放心。”
雅尔江阿正是盛年,身材魁梧俊朗,气度雍容,与胤禩并肩而走,也毫不逊色,闻言含笑道:“不敢当八爷这声赞,只盼差事办得稳妥,也就安心,还望八爷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太子第次被废,或许诱因是索额图,是逼宫,是其他种种冠冕堂皇光明正大理由,然而这次被废,却很简单,只不过是因为他皇阿玛厌弃他,如此而已。
当个人被讨厌,自然可以有无数原因,如同这次,康熙历数太子罪状,连同早年亵玩内侍,逾制使用明黄饰物往事,被翻出来秋后算账。
自此,胤礽被正式废黜,圈禁于宗人府内处冷僻小院里。
自此,他再无翻身余地。
所有人都很清楚,实际上在复立太子之后,他已经没有什惹眼举动,行事甚为低调,但当皇帝讨厌个人时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前面是客气话,胤禩并没有放在心上,最后句却让他微微怔。
宗人府宗令,执掌整个宗人府,已是位高权重,难道雅尔江阿还不满足?
胤禩知他与十四走得近,私交也不错,想来简亲王并不满足于当个宗人府令,还想插足更多东西,那现在为何又说这句明显示好话?
两人交情不过泛泛,胤禩自然不可能为追根究底,捺下心头疑问,抬步踏入小院。
胤礽与胤祥,同样是圈禁,待遇却千差万别。
而胤礽自己,将康熙赐予他宠爱,早早地耗费殆尽。
剩下,只是疲倦和碍眼罢。
若不是奉康熙之命,胤禩是不愿意到这小院来。
他对太子殊无好感,因早年太子对自己做那些龌龊事情,栽赃暗算更不在少数,若是换前世自己也就罢,这辈子他无心争斗,却还被纠缠不休,免不就心生厌烦。
这个太子二哥,实在没什值得自己尊敬,他得天独厚,生来便是皇后嫡子,国储君,上有皇帝眷爱,下有索额图等帮忠心耿耿,为之筹谋重臣,比他们这些要靠着双手去努力挣扎皇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可纵是这样,他还不懂得珍惜把握,生生将自己拥有,毁个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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