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若是说,你别不高兴。”
“说吧。”
“老九投向十四那边。”见胤禩没有不悦神色,胤俄又道:“大阿哥被圈之后,老九直不甘心,后来想要推举八哥你当太子,又被你拒绝,那会儿他就动心思,要再找个有望大位兄弟,你在云南时候,他也去找过四哥,后来约莫是不欢而散,这才与十四混在起。”
胤禩揉揉眉心,只觉得这消息来得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
胤禟年少气盛,性子也记仇,当年与太子结下梁子,为扳倒他,不惜投靠大阿哥。
胤俄正在厅中来回踱步。
他素来是个急性子,就算成婚,也没稳重多少,每回心情焦躁,表情举止也都表露无遗,行事上便显得有些冲动,这样人,自然不会被其他人当成对手,所以即便他出身高贵,康熙也不见得如何宠爱他,众兄弟更不会刻意去拉拢他。
听到门外脚步声,胤俄猛地抬起头,喜道:“八哥!”
并作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他臂膀。
胤俄力气奇大,激动更忘节制,胤禩被他抓得生疼,露出阵苦笑:“你还是老样子,毛毛躁躁,什时候能改改?”
是不好,只身人远走,抛下你和弘旺……”
廷姝摇摇头,柔声道:“从没怪过爷,男儿志在四方,何况爷是天潢贵胄,堂堂郡王,介妇人,也不懂那些朝政权谋,只知道宫闱素来多纷争,就算是父子兄弟,尚且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爷在外头,想必过得很累。若是有个万,爷便找位新福晋伺候您,府中上下也好有个人打理,若不是妹妹身份太低,又无所出……”
她声音越来越低,终至再不可闻。
胤禩低头看,对方已是闭目睡去。
伸手为她掖好被子,胤禩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再者胤禟想要做买卖赚银子,必然要有根基和人脉,若单单只有皇子阿哥名头,不说别,就江南那帮盐商,也未必会买账,大阿哥失宠,他也没倚仗,自然要另寻目标。
开始也许只是为出口气,后来却渐渐食髓知味,不愿放开手中既得好处,这就是钱财与权力
说罢还像小时候样,伸手摸摸他头。
胤俄并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咧嘴憨笑。
“这不是看见八哥回来时高兴?”他挠挠头。
“老九呢?”胤禩有点诧异,这两人大都起出现,如今胤禟没有出现,却有点稀奇。
胤俄脸色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才重重叹口气,屁股坐在椅子上。
佳期轻手轻脚走进来,弯下腰轻声道:“爷,十爷来,正在厅堂坐着。”
胤禩点点头,起身往外面走去。
临到门口,顿下,转头又交代几句,让她仔细照顾福晋,这才大步离去。
佳期看着他走远,转身折返回屋,看着沉沉昏睡廷姝,无声叹口气。
福晋直瞒着爷,可也不知还能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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