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谦逊几句，康熙又道：“菜都凉
，你这会儿还没用东西吧，梁九功，给八阿哥夹菜。”
梁九功忙走过来，用筷子帮胤禩将菜夹在
个碟子里，都是些清淡可口
素菜，胤禩长途跋涉，必不耐吃些油腻，胤禩看出他心意，低声道谢，又默默吃起来。
顿饭在寂静无声中吃完，气氛倒也融洽轻松，并没有胤禩想象中严肃，老爷子看起来心情不错，与他说起这三年
胤禩赶到养心殿时候，康熙正在用膳，偌大张桌子，摆满精致小碟盛上菜肴，用膳却只有个人，慢条斯理动作在他看来成种难言寂寞。
三年未见，康熙鬓间又白不少，连带着动作也比三年前迟缓些，这个雷厉风行，强势无比帝王，终究是点点老。
胤禩暗叹声，心底生出些许不忍。
不管怎
说，这也是他两辈子阿玛，纵然他有再多不是，小时候对自己那些疼爱，却也是真心实意。
“皇阿玛，不孝儿臣胤禩，来给您请安。”
胤禩行人回到京城时候，已是接近年关，城内四处都张罗着准备过节东西，倒显得派喜气热闹。
廷姝、张氏亲到门口相迎，胤禩两日未曾沐浴，进门便先让人准备热水，沈辙等人也各自回到别院歇息，跟着胤禩起到云南那几名侍卫则先回宫复命。
洗漱安顿完毕，这才有空坐下来细谈。
“爷这三年，辛苦。”廷姝见他瘦几分，人却显得愈发精神，知他到外头反而如鱼得水，心头既是欣喜，又是心酸。
“这三年府里，倒是多亏你们打理，
从云南带些东西回来，回头送些去宫里，还有各兄弟那里分些，其余留在府里吧。”
“起来，还没用膳罢，梁九功，添副碗筷。”康熙招手让他过去，上下打量番，点点头叹道：“不错，精神。”
见他苍老模样，胤禩本已有些心软，这句话入耳，更是微微酸。
“皇阿玛安好，儿臣不孝，不能日日来给您请安。”
康熙见他情动模样，神色更是柔和，伸手拍拍他肩，让他坐下。
“朕没什不好，只是年纪越大，就越觉得跟从前不能比，”康熙笑叹声，“这几年，除你自己折子，也有云贵总督和云南巡抚定期给朕报备，你所作所为，于国有利，于民有利，朕心甚慰！”
张氏文静笑，没有说话，这种场合素来是廷姝开口，她叹道：“其实现在想想，也幸好爷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十三弟被圈禁，四哥也不大如意呢。”
“正想问你这事儿……”胤禩话夏然而止，下人端着热腾腾吃食上来。
廷姝笑道：“瞧这记性，爷才刚回来，先吃点东西暖暖肚子，会儿兴许老爷子就要召你进宫垂询。”
胤禩点点头，闭口不谈，三人在八仙桌边分头落座，重新挑些家常话说。
果不其然，胤禩刚用完碗黑米粥，那边就来人，让他进宫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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