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虽不想去争,可也不是任人宰割,你不想着怎自保,还把主意打到头上来,难道就笃定会坐以待毙?
陆九早已守在门口,将那人悄悄送走,末又折返回来。
“爷,将人送走。”
胤禩嗯声,拈起黑子随意放下,棋盘上黑白相间,早已错落成局。
在太子被废之后,赵瑞文就直跟在他身旁,不离不弃,又曾办过几回得力差事,容貌虽只是清秀而已,却胜在温和柔顺,沉默寡言,从不乱嚼舌头,忠实可靠,胤礽近年对他很是喜爱,倚为左右心腹,至于更隐晦关系,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然而,赵瑞文不过是胤禩安在他身边棋子罢。
能不立即处理,但如今音信全无,难道那边发生什事情?
想及此,胤禛揉揉眉心,压下心底忧虑,收拾下,起身往南书房走去。
相比京城诸人焦头烂额,草原似乎要更平静些,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
“他们还说什?”
“奴才只听到这些,下次若有机会,再……”
赵瑞文对太子有恨,且是陈年旧怨,当年太子借故打死九阿哥胤禟身边贴身随侍,恰恰就是赵瑞文起进宫,亲如手足好友,这些年来他直隐忍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为是报仇雪恨。
说起来,只怕连胤礽自己也万万想不到,在他看来微不足道桩小事,竟然会牵扯出如此曲折渊源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多人都觉得自己是算计人那个,殊不知自己却也被别人算计着。
宫闱之内,步步惊心,着不慎,便有可能万劫不复。
胤禩嘴角微微勾起抹冷意。
“不必冒险,你能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他如今对你信任无比,该好好利用才是。”胤禩见他不言不语,温言道:“大仇终有日得报,十年也未算晚,你已经忍这久,不要因为小事前功尽弃。”
赵瑞文抬起头,文秀脸上终于浮起丝怨毒,随即又恢复平静无波模样。
“谨遵八爷吩咐。”
“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罢,免得他找不到你。”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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