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还能安慰下自己,但是在张氏怀孕之后,这种自安慰就成个笑话,无数事实摆在面前,说都是她无法生育。
胤禩看着她平静神色,微微叹口气:“你无须自责,也不全是为让你宽心,这府里人多,不定是好事,人多嘴杂,后院起火,这些都是不乐意见到,如今张氏是安分性子,你管着府里,也放心,何苦又弄些人进来扰清静,如今年方弱冠,为时尚早,你调理身子,也不过才数月,哪里就能立时见效?你知道并不是好色之人。”
廷姝红脸,声音低下去。“爷是如何人,自然晓得,只是……”
“此事不必再说,”胤禩打断她,温言道:“你多去陪陪张氏吧,她如今心情,只怕很长段时间都恢复不过来。”
廷姝见他态度坚决,只得点头答应,不再提及此事,心头却浮起丝希望,如果再多些时日,也许孩子并不是个遥远梦想吧……
八月底天不似先前那般暑气氤氲,虽然白日里还是热得令人心烦意乱,但入夜北京城已经开始悄悄地注入丝凉爽,富豪之家有冰块镇暑倒也没什大碍,但平常百姓总算不必夜夜在炎热煎熬下辗转难眠。
只是在这样天气里,廉郡王府上下心情却实在算不上好。
前几日张氏早产,生下名格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怀孕时候受惊,还没等足月起名,那小格格便夭折。
张氏痛失爱女,自然哭得肝肠寸断,却不出声,只是默默流泪,那副模样纵是铁人看也要心软三分。
廷姝也陪着哭好几场,只是她想得要更多些,如今唯子嗣也夭折,她自己又毫无所出,指不定府里又得进新人,就算胤禩自己没有那个心思,她也无法看着丈夫膝下个儿女都没有。
九月底,康熙祭太庙,告天地,发明文,正式废太子。
清朝原是不立太子,太宗、世宗、乃至如今康熙,都不是长子嫡孙,立贤不立长,素来本朝选择继承人不成文规矩,但是偏偏到康
“爷,赶明儿进宫趟,请几位娘娘指人进府吧,或者爷在外头见着喜欢女子,家世又清白,也可以……”
“你当是九弟啊?”胤禩失笑,“这事不用急,也还年轻,过几年再说。”
他口中所说九弟,指却是近两年胤禟府里头进不少新人,皆是容貌绝色女子,有名分也有三四人,那些没名分,却是数不过来,虽则在宗室里,他还不算府里妻妾最多,但在众阿哥里头,已是令人注目。
为此胤禩没少劝过他,什爱惜身体,落人把柄之类话也没少说过,只是他知道这弟弟生性便喜欢美人,并不会轻易听劝,说几回没见什效果,也就懒得再说。
廷姝闻言却没有笑,只是摇摇头。“爷,子嗣是大事,太医说妹妹这回伤元气,以后怕是……很难再有孩子,而又是个不能生育,还是趁早纳新人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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