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点头。“依你看,该如何善?”
胤禩不假思索道:“将所有卷子封存姓名,重新选取大臣阅卷,如此来,是非贤愚,自然
胤禩抿唇笑:“陈大人客气,您是朝中重臣,中流砥柱,皇阿玛只怕还会多留您几年。”
两人说话前,前头几人疾驰而来,却是宫里人。
“八阿哥,万岁爷有令,让您进宫复命。”
胤禩点点头,转头对陈廷敬道:“陈大人慢走,先行步。”
他刚踏入西暖阁,便已经觉得气氛不对。
下步要觊觎,是不是就是皇位?
胤禛暗暗握紧拳。
他不知道太子为什要使人将他引开,撇除自己嫌疑,但是那天起人,除他之外,还有胤祉他们。
胤祺不问外事,康熙不会怀疑到他头上;胤禟与大阿哥亲近,也不是天两天事。
那胤禩呢?
脸茫然,康熙这番猝不及防连消带打,让他大失方寸,哪里还记得半年前个平常夜晚。
胤禛绞尽脑汁,却突然灵光闪,想起来。
三月廿二那天,大阿哥正是邀几个兄弟过府小聚,半夜他因弘晖生病先行步,后来却是证明有人假借自己府上名义将自己诓走。
难道……
胤禛心中掀起万丈狂澜,勉强捺下震惊,望向太子。
“老八,你管是吏部,科考之事,又与你何干,胤祉都好好地待在这里,你怎就巴巴地赶过去?”康熙开门见山,语气不善。
胤禩先跪下行礼,方道:“回皇阿玛,儿臣与名叫岑梦如学子有些交情,而岑梦如又与李蟠熟识,目前还暂居在他家,所以儿臣赶过去,是想在事态严重前尽力压下来,以免传出去有损朝廷名声,二来也是成全朋友之义。”
胤禩与那两人关系,早就有人报给康熙,此时见他五十,说得分毫无差,足见问心无愧,脸色不由和缓许多。
“起来罢,现在结果如何?”
胤禩将经过简要叙述遍,又刻意夸大陈廷敬,贬低自己,末道:“儿臣怕此事尚未结,呈请皇阿玛尽快下旨查明。”
他早已受过回冷落,难道又要重蹈覆辙?
胤禛心中翻涌不止,点也没有为自己置之事外而感到高兴。
“陈大人,这次多亏你!”回程路上,胤禩向陈廷敬道谢。
陈廷敬苦笑,来都来,浑水也淌,这八爷手段还真是小觑不得。
“八爷客气,臣这把老骨头也快散,只求能平平安安致仕回家含饴弄孙。”他拱手道。
太子正巧看向他这边,视线两相对上,胤禛分明瞧见那其中埋藏甚深阴鸷。
单就封捕风捉影奏折,压垮不大阿哥,但若不止封呢?
个谣言传上几次,便有人会渐渐相信,何况不是谣言。
若说大阿哥没有争储之心,他不信,太子不信,旁人不信,康熙更不会信。
对至高无上帝王来说,储君离皇位只有半步之遥,你心心念念想要这个储位,那到手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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