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本是在胤禩面前随意惯
，闻言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不由抹把脸：“
方才喝多点，八哥勿怪。”
见他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胤禩也没再说，找张椅子坐下来，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小九，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和你说。”
胤禟见他神色郑重，加上刚才失言，酒意也去大半。“八哥请说。”
就像胤禛看上去不好相处，却只不过是不耐烦和那些人虚以委蛇，久而久之，
身冷漠气息，也就鲜少有人乐意靠近，如此来反而少许多嫌疑，成为康熙眼中
直臣。
“你们聊吧，先出去。”胤禛突然起身，淡淡说完，往外走去。
“四哥，多聊会嘛。”胤禟假惺惺地挽留，被胤禩扫眼，讪讪住嘴。
“四哥。”胤禩喊住他，也走至门口，低声道：“明日，你若回去……也喊上吧。”
胤禛看他会儿，点点头，告辞离去。
……
胤禛咬牙切齿，几次深呼吸捺下想要破口大骂欲望。
胤禩转过头，轻笑出声。
暧昧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胤禟等得不耐烦，正待再喊，门陡然被打开，却是冷着张脸胤禛。
？
今世记忆，几乎从小到大，都有他左右在侧身影，如今就连……
就连呼吸之间，也仿佛溢满对方气息。
胤禩垂下眼，睫毛覆在眼睑上微微颤抖，在烛光中铺下片淡淡阴影，看不清神情。
放在旁边手，慢慢地向上移，搭住对方肩，却不是推开他。
胤禛走，胤禟立时扑上床上，大字躺开。
“太好，四哥在，总是怪不自在，明明什也没做，却好像耗子对着猫似做贼心虚。”
胤禩摇头笑道：“四哥只是习惯和那些*员打交道，板着张脸不容易让人借着各种目套近乎，并不是真就冷漠无情。”
胤禟嘀咕道：“知道啊，可谁乐意天天对着张冷脸，亏得八哥你和他那好，难道四哥小时候也是这般面无表情，那多古怪，难怪德妃娘娘不喜欢……”
“九弟。”胤禩打断他，敛笑容。“慎言。”
胤禟愣，随即涎着笑脸：“哟，四哥也在，正好，咱兄弟仨秉烛夜谈啊。”
说罢也不等胤禛回答，便径自进房，屁股坐在桌子旁。
“诶，八哥，说你这儿怎也不多点几根蜡烛呢，那暗？”胤禟东张西望，开始挑三拣四。
胤禩又好气又好笑：“你房里亮，怎不回房去？”
“哎，别提。”胤禟摆摆手。“刚才扶进门那个婢女，脂粉味重得足以熏死头牛。”他边说，边比划，胤禩知道这个弟弟表面看上去嬉皮笑脸，实际并非如此，有时候每个人不同表现，仅仅是个面具，个愿意被别人看到面具。
胤禛喜。
砰砰砰。
“八哥，你做什呢，这早就歇下，让弟弟进来说会话啊！”
胤禟声音在外头响起，带着些微醺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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