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不由跟着笑起来:“说得极是,家家有本难念经,没经历过,所以才羡慕别人,等到自己坐在那位置上,未必就真舒服。”
胤禩筵席上受训斥事情,很快传遍所有人耳朵。
他也只作不闻,每日重复着读书写字消遣,除偶尔去胤禛府里,几乎足不出户,闲暇时还会摆弄着原先在菜圃里那几株庄稼。
去年种红薯经过寒冬摧折,几乎死大半,过三月,胤禩又种下些,因着天气日渐转暖,红薯苗竟是天比天精神,胤禩十分高兴,每日无事都会过来看看,然后自己记录下些栽培心得。
因先前交往接触,马齐对这皇子女婿却极是看好,见他镇日闭门不出,心中不免着急,又将女儿召回去敲打几回,从她口中听到胤禩居然摆弄起庄稼来,不由叹息,也暗自埋怨康熙过于严苛。
珑有之,虽然太子未必就被比下去,但有能力儿子多,康熙自然也开始眼花缭乱起来。不知道这位皇阿玛心里头,可曾后悔过那早就立下太子,以致于出现今日局面?
胤禩暗叹声,抛开这些心思,对沈辙道:“扬州应*员盐商,几乎都与太子脱不关系,先斩后奏,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才上奏皇阿玛,他老人家自然会心中不快。”
沈辙也叹道:“当今圣上对那位宠眷,未免也过些。”
他这句话不过是有感而发,胤禩却是清二楚,当年康熙御驾亲征,太子与索额图甚至想出断后方粮草法子来,何况今日不过小撮贪,,g,也许其中还有制衡明珠势力以免出现方独大思量,但康熙对于太子,确实纵容得让其他兄弟都心生嫉妒。
只是这容忍终归是有限度,父爱也会被岁月点点磨去,当太子而再,再而三向皇权挑战时,康熙也会有下杀手天。
那边胤禛管理户部,却是卓有成效,康熙见他办差得力,又丝不苟,也渐渐对他另眼相看起来,加上德妃在后宫受宠,地位稳固,不免就有些流言蜚语,胤禛却恍如未闻,每日只是埋头做着自己事情,愈发让康熙
废太子之后,康熙对太子就已经完全失去信心,若说后来再立太子,不过是为防止其他儿子觊觎皇位念想而已。
思及此,胤禩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所作所为,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沈辙点点头:“八爷若有心重回朝堂,这段时间还请韬光养晦,但宫里逢年过节,这礼数还是不能少,务必让万岁爷觉得您心中没有怨怼,反而孝顺如初。”
胤禩嘲讽笑:“子青,有些时候真想将这些都抛弃,走得远远,找个地方落脚,隐姓埋名,每日晨起而作,日落而息,何不快哉!”
沈辙大笑:“恕子青直言,各家有各家难处,八爷这是不切实际想法,若您真成农夫,没有这些身份权势傍身,只怕就要无穷无尽地受到盘剥,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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