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握本书,斜靠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敲门声轻响。
“四哥进来罢。”这个时辰在庄子上,会敲门人不作第二人想。
门被推开,果然是胤禛。
“四哥还不歇息?”胤禩也没起身相迎,显得极随意,声音也带着浓浓倦意,仿佛随时都要睡着,头半湿发还披散着,浑然不似白天那个贵气清俊皇子,却有种说不出味道。
李氏是康熙三十五年进府,次年就生下二阿哥弘盼,她虽出身并不如何高,却是康熙亲自指给胤禛侧福晋,加上举得男,在府里也算颇得宠爱,便不大把福晋那拉氏放在眼里。
那拉氏看她眼,声音平淡无波。
“在庄子里住,还有八爷。”
李氏噎下,肚子打探话没能说出来。
“这种轻佻话,在面前说说也就罢,若是传出去,只怕要被人笑话,说们府人不识大体。”那拉氏淡淡道。
正去关注这些人,却是寥寥无几。
胤禩并没有想过拿着这些去讨好康熙,本已就惹猜疑,如今巴巴地贴上去,只怕更要被怀疑居心叵测,何况如今被冷落几年也不是坏事,太子见他没威胁,迟早不会再将他视为对手,自己也可趁机逍遥些时日。
胤禛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也起兴致,每天回来陪着他起研究讨论,他掌管户部,对这些事情颇有所得,两人又都是聪明之人,每每凑在起便有些心得体会,愈显默契。
不用去衙门时间,胤禛都留在庄子里,他要找胤禩,大多去地里,总能找个准。
有时候见他待半天,额头冒汗,下次便留个心眼,带上汗巾,在那人流汗时候帮他擦拭,又会看看左右没人,顺道偷亲下,那人从开始怔愣与抗拒,到后来只是瞥他眼,看不清喜怒。
“怎穿得这少,还开着窗。”胤禛眼就看见他身上只穿件薄薄里衣,扣子还没系好
李氏暗恨,却只能低下头。“是。”
那拉氏转向来禀报丫鬟,和声道:“入秋,夜里天凉,你去问问小勤,爷和八爷衣物用度够不够,若是不够,就捎些过去,爷衣裳,八爷怕是穿不惯,到时候上八爷府上,跟高管家要些。”
“是。”丫鬟应声退下。
真是个贤良淑德正室福晋,过两年又有新人进府,看你到时还如何大度!
李氏暗自冷笑,边又为自己刚才失言被责而懊恼不已。
虽然没有说话,可也没有生气迹象,胤禛心中喜悦点点弥漫开来,只愿这样日子能够长久下去。
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天这人也会接受吧。
“福晋,爷说今儿个不回来,就宿在庄上。”
那拉氏手里正端着茶盅,闻言点点头,面色平和,并无不悦。
坐在旁侧福晋李氏拧拧绣帕,半晌笑道:“福晋,爷已经有十来天没回府住,这近郊别庄,从前也没听说有多漂亮,莫非是庄子里住哪位女子,让爷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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