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城外灶户,世代制盐,原本也想着有口饭吃,饿不死人就好,但自去年开始,盐商到们那里收盐……”
那头大夫在给其妹诊断,这边男人对曹乐友也不那敌视,开始低声向他说起兄妹俩遭遇。
曹乐友听罢,沉默半晌,道:“难道官府就不管?”
男人冷笑:“官府?爹娘就是去伸冤,却被官老爷说诬告,如今被打三十大板,还被关在大牢里。”
曹乐友叹口气,道:“若你说是真话,你们爹娘,会想法子救出来。”
确切说,其中人半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惨淡,另名青年男子则半抱着她,苦苦哀求药铺开门。
“老爷,求求你们行行好,妹妹就快不行,您就帮忙看看,施舍点药吧!”那人拼命拍着门,里面却没有动静。
“这是怎回事?”曹乐友走过去。
那人看他眼,并没有回答。
曹家小厮上前步道:“这位是扬州曹家大公子,有什难处,不妨与们公子说说,兴许还能救你们命。”
小姐素未谋面,而是因为对方身份。
本已千方百计让父亲远离,却绕来绕去,连自己都绕进去。
曹乐友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心烦意躁之下,又披上外衣下床,喊来贴身小厮出门去。
他漫无目地往前走,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他脚步已经不知不觉朝胤禩所住客栈方向走去。
扬州十里烟花之地,即便入夜,也并未像别处那样冷清,近处多是民居,尚且安静些,远处却还有灯火闪烁,歌声袅袅。
男人点点头:“公子大可去查,小人所说,绝无半句假话。”
曹乐友自有性情中执拗面,既是心中有怀
说话之间,俨然将曹家当成官府般主持公道存在,曹乐友听得好笑,也懒得去纠正他。
不料那男子听曹家,却陡然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曹乐友鼻子骂道:“就是你们这些盐商,害得们兄妹沦落到这等田地!”
曹乐友被他突如其来举动惊得后退两步,小厮忙挡在他前面,朝那男人喝道:“放肆,们好心问你,反倒被你胡乱攀咬,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人没再上前,因为这时他旁边少女又哀哀叫声哥,他随即低下身去扶住她。“妹妹!”
再看那少女,已经面色如金,出气多入气少,曹乐友急忙敲门喊来药铺掌柜,又让小厮掏钱垫付,手忙脚乱阵,待少女病情渐渐稳定下来,这才问起兄妹俩遭遇。
两人走段路,忽然听见前面隐隐绰绰传来哀求与哭声,在安静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小厮有些发怵,抓着他衣角不放。“少,少爷,莫不是什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纵是心情不好,听这句话,曹乐友也忍不住失笑。“过去看看。”
话说着,步伐已经迈开,小厮无奈,也只得赶紧跟上。
走近瞧,才看见是两个人跪在关门药铺门口,哀声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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