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这天真能热死人!”阿林边嘀咕道,“本以为扬州会比京城凉快些呢……”
惠善笑道:“你在外面跑天,还想怎凉快,那父子俩你安置
曹乐友还待再说,但见父亲不想再听,只得暗叹声,转头离去。
“爷!”
阿林从外头回来,显得有点灰头土脸,连胤禩瞧见他这副样子,也怔怔。“事情还顺利?”
“再顺利不过!”阿林笑道,顺手抹把汗。
惠善道:“看你这模样,在爷面前忒失态,还是快去梳洗下吧!”
”
曹乐友点点头,忙道:“父亲在担心什?”
“人心险恶。”曹真慢慢道,这儿子压根就没有继承他半点精明,行事磊落光明,派君子风范,时常令他头疼不已,也不知是福是祸。“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管,那个应八,也暂且不要与他见面。”
“父亲……”
“就这定。”曹真复又低下头去。“没什事情,你就回房去罢。”
“不忙。”胤禩摆摆手。“让你打听可打听到?”
“不禁打听到,奴才还设法将那对父子救出来,现下就安置在个隐秘地方,他们五十地全交代,盐商用自制大桶收购灶户食言,比盐场通用制桶要大上不少,每桶能多出、二十斤来,奴才救下这户人家,就是因着这层盘剥,困苦不堪,又因家中兄长要娶妻,不得已跟盐商借贷,又欠下巨债,对方说要用他幼妹来抵债,买通衙门人强行将其抓走,家子都身陷囹圄。”
惠善道:“你将那两父子都安置在哪里,怎不带过来见爷?”
不待阿林回答,胤禩淡道:“是吩咐他这做,天晚,先歇下罢,有什事明儿个再说。”
阿林与惠善同住间,两人退回厢房,阿林更迫不及待地脱衣沐浴。
曹乐友顿足道:“父亲,且听言,知道曹家以盐业起家坐大,盐业获利颇丰,但却不是长久之计,朝廷迟早会派人来彻查整顿,届时们曹家树大招风,只怕就要被当作靶子来打,不如趁此换作别营生,也好保家平安!”
曹真手顿,再抬起头来,脸上却带些意味不明神情。“为父倒不知道你心闭门读书,还会关心这些。”
“儿子纵然喜欢读书,也不至于连自己家里事情都不关心,如今曹家看着富贵无比,但也危险无比,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若是上头要拿人开刀,曹家……”
曹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他弦外之音,却有些不以为然。“你只知其,不知其二。自古官商家,们曹家虽然只是商贾,但若背后没有人护着,又怎会有今日光鲜,官场上事情,盘根错节,就算来钦差,强龙能不能压得过地头蛇,还是两说,何况还有……”
话头顿住,曹真不肯再说,只道:“你能关心家里,为父心里甚慰,至于玉器买卖事情,就算要做,也该查清对方来历,怎可轻率妄为,你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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