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乐友挠头。“做不来,父亲老说不开窍,也不强逼学,便索性读书。”
胤禩叹声:“也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做买卖需得成天奔波,自然不如闭门读书来得自在,就如眼下,家父让在扬州找点京城没有物事带回去卖,也是筹莫展。”
曹乐友关切道:“应兄想做什买卖?”
隆科多他们刚到扬州第天已经品尝过不少,这会儿已经十分平静,只是邵白讲解直白易懂,又掺杂不少典故,倒也让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杯碗轻响,银箸搁盘,几番下来,众人已经熟稔起来,隆科多知道胤禩想借机亲近这位曹家公子,更是天南地北说不少话题。
邵白叹道:“可惜自小生在扬州,这里好似连山山水水也沾染上脂粉味,听说北方美人别有风情,竟是无缘得见。”
隆科多几人失笑,真是砍柴羡慕打渔,打渔羡慕砍柴。
“以邵兄家境,若想去京城看看,又岂是难事?”
笑:“们可真是有缘,燕豪还想作东请你们吃饭呢,这不又撞上!”
曹乐友也反应过来,忙道:“前日之事甚为失礼,若不嫌弃,诸位便起吧。”
胤禩自然点头应,几人就近找处地方,各自落座。
曹乐友等胤禩坐下,反而站起身来,朝他躬身作揖。“兄台雅量,不与曹某计较前日之事,曹某却不能不计,在此谢过,以后兄台若在扬州有什需要,曹某当尽力帮忙。”
换作别人,定要笑他好大口气,但胤禩却知道,以曹家在扬州实力,也确实有底气说这句话。
邵白摇摇头,夸张地叹口气,不再说话。
曹乐友也笑起来:“这位朋友家中高堂尚在,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不肯放他出门,过两年倒兴许要上京城去看看。”
胤禩道:“看曹兄模样,像是读书人,上京是为赶考,还是做买卖?”
曹乐友有些赧然。“若能过得后年乡试再说。”
“曹兄家大业大,何不帮着令尊做买卖?”
只是这位曹公子就不知道,随意许诺会让自己陷入困境,或者他只是随口说罢?
胤禩心中玩味,边打量着他,却见曹乐友脸诚恳,面容端整,似乎有别于般纨绔子弟。
他笑容淡淡:“曹公子客气,俗话说酒后乱性,也是情有可原。”
这句褒贬不明话入耳,曹乐友越发不安,想再说什,菜却陆续上来。
邵白趁机岔开话题,介绍起桌上扬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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