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叹道:“这乡试可真是愁煞人,只盼今年不要再铩羽而归才好。”
岑梦如为人厚道,虽然刚刚才跟他闹过不愉快,此时见他有些垂头丧气,不由出言安慰道:子杰兄才学出众,前两次不过是运气差点,所谓事不过三,此番定能高中。”
算起来,张宏今年是第三次参加大比,岑梦如却还是初次。
张宏笑得有点勉强,却转而问起胤禩两人:“看二位才学也不在俩之下,为何不下场试身手?”
“兄弟二人身上并无功名,自然也不能参加乡试。”胤禩笑言,顿顿,又道:“再说天下之大,并非只有做官途,生意做大,向朝廷多纳些钱粮,又或者,修桥铺路,开仓捐粮,至不济,当个
胤禩接道:“择日不如撞日,难得碰上两位,不如到附近茶楼坐坐?”
他看此人甚是木讷,却没想到科考场上如此厉害,心下便起些考究念头,再看胤禛,却也露出颇感兴趣模样,显然与自己想到块去。
几人拣附近间茶馆,挑个靠窗位置坐下。
此时离乡试不足两月,京城学子云集,连这小小茶馆里也坐几个书生,正在那里高谈阔论。
这个岑梦如,初看并不起眼,口舌甚至还不如张宏来得伶俐,但细谈之下,胤禩他们很快发现,渐渐聊得投机之后,岑梦如也放开些,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拘谨,言谈之间倒真有几分才子风采,这科试第名落在他身上,也不算奇怪。
胤禛不说话,自然是由胤禩出面。
他看胤禛眼,笑道:“等是京城人士,世代经商,今日只是随意出来走走。”
话虽如此,两人身上却全无寻常商人市侩习气,说是大家公子倒更像些。
张宏有心结交两人,便须扯上面大旗,他拉过那书生道:“这位是宛平县科试第名,岑梦如岑兄。”
胤禛与胤禩相望眼,显然略有惊奇。
反观张宏,虽然能说会道,满面春风,但过犹不及,在他们眼里,便没有岑梦如那持重。
胤禩两世为人,看人眼光自然分外毒辣,而胤禛生性内敛,也不喜欢太过轻佻人。
八面玲珑张宏,不约而同被两人在心里看轻几分。
张宏与岑梦如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年纪轻轻,且出身于商人世家,但言谈举止,起码是丝毫不露浅薄。
聊着聊着,话题不免就转到今年乡试上。
凡是参加乡试学子,需经岁试和科试,难度是层层递进,宛平县是京县,位于北京城西侧,也出过不少人才,这人能考取宛平科试第,显然是有几分才学。
胤禩笑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岑兄竟是如此厉害。”
岑梦如显得有些局促,他还惦记着因自己莽撞而弄脏两人衣服事情,忙道:“不敢当,只是两位衣服……”
“衣服不打紧,回去洗洗就是。”却是胤禛开口。
其实弄湿也不过是袖口和衣角,两人今天穿又是深色衣服,看不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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