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亲征那头,征讨噶尔丹大军分三路出发,东路是黑龙江将军萨布素,西路是大将军费扬古,取道陕西甘肃,准备截断噶尔丹后路,而康熙自己则率兵由中路独石口出发。
“人怎还没到?”康熙坐镇中军大营,脸色暗沉得可怕。
跪伏在地上人战战兢兢回道:“回禀圣上,因大雪封路,东西二路军现已失去联络。”
德妃又道:“你回去罢,胤禛说到底,终归是儿子,如果胤祯能安然醒过来,这事便算。”
胤禩知道这已是德妃最大让步,闻言也不多说,忙跪下谢恩,这才退出永和宫。
“四弟,轮到你。”太子提醒道。
胤禛怔下,如梦初醒,目光回到棋盘上,踟蹰片刻,方才落下。
“无须担心,你府上已派人通报。”
还没有醒,因为落水受寒,连日发着低烧,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德妃将他从阿哥所挪到此处照料,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
翌日早,胤禩去永和宫时候,见到就是这幕。
可怜天下父母心。胤禩暗叹声,面上依旧恭谨行礼。“给德妃娘娘请安。”
“八阿哥来。”德妃淡道,眉宇间忧愁难散。“你是来看你十四弟,还是来求情?”
轻飘飘句话,便让自己原本想说话半句说不出来。
“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见他依旧心不在焉模样,挑眉笑道:“此事有二哥担着,包在身上便是,你若矢口不认,难道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胤禛没有接茬,只是转话题:“二哥政务缠身,日理万机,不必在此陪臣弟消磨时间。”
“你是最看重弟弟,不帮你,还有何人能帮你?”声二哥入耳,太子心中喜,和颜悦色道:“你平日与老八走得最近,可你出事,莫说帮你,昨日说来给请安,结果来去匆匆,连说要探你眼话也没有。人情冷暖,关键时候才最能考验人心。”
胤禛任他说着,垂下眼睑,看着桌上棋盘,不知道在想什。
胤禩苦笑:“德母妃,胤祯是兄弟,自小也是起长大,自然盼着他早日醒过来。”
德妃点点头,脸色缓和些。“知你自小懂事,半分也不用你额娘操心,不知多羡慕你额娘,可是这两个儿子,个执拗,个还小,幸而胤禛跟你交好,这才敛去不少脾气。”
“德母妃过奖,胤禩不敢当,四哥从小多番照拂,他面冷心热,心中虽然对您孺慕不已,却因着佟皇后缘故,不敢过于亲近,生怕落别人闲话。”
德妃看他眼,摇摇头:“都说是你沾胤禛光,却觉得是胤禛福气,他能得你这百般维护,句句说他好话,不惜为他三番四次到这来求情,可见你是真心待他,连看都动容。”
胤禩不知道德妃说这句话是什意思,也不敢贸然接下,只能沉默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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