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放心他人,特意过来与他同睡,此时两人抵足而眠,身边胤禩气息淡淡传来,他心跳就莫名快几分。
如今胤禩再也不是那个粉嫩小童,身边躺着这个人,身材修长,俊秀温雅,已经能想象日后成熟模样。
早知还不如把高明喊过来伺候,让他个人睡去,何苦这折磨自己。
胤禛暗叹口气,望着帐顶发怔。
另头胤禩真是有些累,很快便沉沉睡去。
“信呢?”
惠善从怀中摸出封信函呈上。
胤禛并不急着打开信。“你们先下去吧,切莫打草惊蛇,盯紧点,明日早你来拿手令,去请噶尔图过来趟。”
惠善应声退下,将门轻轻合上。
“四哥,如果请噶尔图来,等于跟太子之间没有回旋余地。”屋内静会,胤禩道。
惠善等人蹲守徐泰家喂半天蚊子,总算发现些端倪。
世人重利,商人也大多如此。徐泰那天在形势所逼之下,不得不答应马齐捐粮,原本是说百担,王辅跟他讨价还价,外加威逼利诱,终于上升至三千担,就这还把他心疼得不行,马齐走后,他整个人坐在那里恍恍惚惚任旁人唤半天都没有反应。
醒过神之后第件事,就是喊来管家,商量着如何将秘密安置粮食地点挪下,免得被官府发现,到时候又逼着他捐粮,他就连跳黄河心都有。
又派人去给姐夫噶尔图送信,解释今天情况,让他必要时派人来协助。
胤禛他们早就料到这着,信还在半路,就被中途埋伏人给截。
只不
胤禛毕竟年少,还没有若干年后那般冷心冷性,杀伐果断决绝,闻言犹豫下,道:“这些人都是国之蛀虫,官商勾结,若不处置,只怕官场上就永无清廉刚正之风。”
这倒像是前世那个冷面王四哥会说话,胤禩笑起来,过片刻方道:“四哥,你忘还有皇阿玛在,他老人家圣明裁断,不会放过这等臣子,何况们现在只是来协助钦差办案,不是真正钦差,不好越俎代庖。”
他没说出口是,以他们现在无权无势,贸然跟太子对上,并非益事。
胤禛拧眉想会,抬眼瞥见他眉间淡淡疲惫,叹口气道:“先睡罢,明日再说。”
胤禩眼上还缠着纱布,举止甚是不便,胤禛又不愿喊来外人服侍,将两人好不容易得来平静打破,只好略显粗笨地扶他上榻,又帮胤禩脱下外衣。
这边偷偷摸摸出去准备半夜三更挪换粮食人,也被惠善他们跟踪。
举两得。
噶尔图是大意,他没想到有两个乳臭未干阿哥在背后撑腰,马齐和王辅就敢如此胆大妄为,敲诈大笔粮食不够,还要连根拔起。
徐泰更没有料到,山西巡抚妻舅名头摆在那里,几人居然点情面都不留,甚至于无视他姐夫背后太子殿下。
其实如果单就胤禩在,以他个性未必会赶尽杀绝,但是多个胤禛,也才有今日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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