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大怒,张口欲言,旁边却突然传来个声音。
“马齐与王辅同去,如果徐泰真是奉公守法商人,他们就断不会让百姓冲撞进去,嘎大人这是信不过四哥,还是信不过马齐呢?”
语气不疾不徐,如春风化雨。
噶尔图愣,只见屏风后面绕出人,笑容浅淡,温雅少年,正是八阿哥胤禩。
他心神微敛,强笑道:“卑
徐泰见马齐又要走,这才真正慌,叠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民这就捐,这就捐!”
马齐不露声色,却与王辅相望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喜色。
噶尔图此刻确实是在平阳府衙,却不是自愿。
“多谢四阿哥款待,不过此刻外头百姓受苦,下官却实在没有这个心思在此安坐。”噶尔图在这里跟胤禛磨蹭半天,已是不耐,此时惦记着徐泰那边情况,拱拱手,转身欲走。
这次他从省城来,还带巡抚衙门官差来,谁知到平阳府衙,还没等他抖出威风,从里面走出来,却不是王辅,而是四阿哥胤禛。
泰,本府今日来,是要跟你商量个事情。”
徐泰听这话,心中愈发忐忑,忙道:“府台大人请讲!”
“今天这个情况,你也看到,本府能拦得次,拦不第二次,你身为平阳首富,若不率先表态,只怕到时候民愤滔天,本府也拦不住。”
“这……”徐泰有些为难,他心里边对今天事情也有些后怕,正在犹豫不决,另边却还期盼着噶尔图能快些赶到,为他解围。“草民实在没粮啊……”
他以为马齐和王辅还会再说,谁知两人却副事不关己模样,马齐点点头,平淡道:“既然你不肯捐,那就算,本官与王大人还有要事,先走步,你自求多福吧。”
噶尔图背靠太子,又怎会把年纪轻轻四阿哥放在眼里,嘴里敷衍几句,却连礼数也做得勉强。
胤禛冷冷道:“嘎大人这急,是想去给徐泰解围呢,还是当真心系百姓?”
噶尔图愣,脸上怒气闪而逝,笑道:“四阿哥此言差矣,卑职自然是去查看民情,劝说百姓。”
胤禛拍案而起,喝道:“自平阳地动那天起,你就匆匆赶回省城,要粮没粮,要人也不见人,现在听说徐泰宅子被围,你就赶过来,你该当何罪!”
噶尔图吓跳,反应过来,皮笑肉不笑道:“四爷,卑职在坐镇太原府,居中调度,至于粮食,官仓没有命令,不得擅开,卑职也是无可奈何,又何罪之有?”
说罢转身便要走。
徐泰这才有些慌,连忙跪下拉住马齐衣袍,道:“大人可不能就这弃草民于不顾啊!巡抚大人那边……”
马齐截住他话头,道:“噶尔图此时正在平阳府衙坐镇,们此番前来,他自然知道。”
徐泰愣住,讷讷道:“那巡抚大人意思是……”
马齐冷笑声:“朝廷命官,自当为百姓着想,嘎大人深明大义,自然理解本官这番苦心,你当别人都和你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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