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望向他,胤禩便将沈辙说与自己那个办法简略说遍,只是隐去沈辙名字,只说是自己主意。
他这却不是为抢功,而是想保住沈辙。
这种办法毕竟不光明正大,而且过于冒险,被人知道,少不要扣上个煽动造反罪名,胤禩是皇阿哥,总不能造自己家反,沈辙将来还想参加科举,却是不能留下污点。
再说胤禩也有点私心,沈辙这人有些才能,可以收为己用,胤禩保住他,也是想卖个人情给他,让他能够死心塌地地为自己所用。
这法子说出来,其余两人都有点目瞪口呆。
马齐如获大赦,忙将方才外面情形,从头到尾说遍。
胤禛反应与马齐在堂上差不多,他忍住气,冷冷道:“那个徐泰,平时为人如何?”
“奴才派人打听过,平阳百姓,俱都说他为富不仁,还有人说,他连强抢民妇这样事情,也是做过。”
胤禛皱眉:“这种*商,怎还不处置,你们在顾忌什?”
马齐不好开口,胤禩便道:“四哥,徐泰是山西巡抚噶尔图妻舅。”
情深,胜于同胞。
门外传来敲门声。
两人回过神,胤禩先放开手,胤禛有些埋怨门外人,面上却是淡淡:“进来。”
进来是马齐。
他来得匆忙,并没有察觉到这两兄弟之间暧昧气氛,踏入房门,就先跪下行礼。
胤禛愣神过后,却是微皱起眉:“你从哪想这个法子?”
胤禩见胤禛不悦,知道自己这个四哥,最见不得这种鬼蜮伎俩,便叹口气,道:“徐泰那帮人,用正经办法,已经治不他们,只能另辟蹊径,这条法子确是阴损,也不愿连累四哥和马大人,事成之后,自己上皇阿玛跟前领罪去。”
胤禛看他带几分委曲求全话语,心早就软,又怎会真去怪他。
思忖片刻,他望向马齐。“马大人以为呢?”
马齐知道胤禛这是逼自己表态,忙道:“奴才觉得此计虽有些跳脱,但是现下也是唯值得试法子,徐泰他们
胤禛愣,想起临行前太子那顿饭,还有后来那封信。
太子跟噶尔图关系既是非同般,这个徐泰少不也在从中掺和,这关系错综复杂,不是时半会能理清,但胤禛却明显从太子那封信上,看出另个问题。
如此来,太子等于是在警告自己,不要轻易动噶尔图,连带噶尔图人。
他面容冷下来,却愈发沉默。
胤禩轻轻叹,道:“倒有个法子,迫得徐泰交粮。”
“奴才马齐,见过四阿哥。”
“起来吧。”胤禛看是他,就想起兴师问罪来。“马齐,你与八阿哥起,就是这看顾他?”
马齐暗自叫苦,却只得磕头认错。“奴才该死!”
胤禛哼:“你该不该死,由不得来说,回到京城,自有皇阿玛处置。”
胤禩却知道马齐此来,必不是单纯为请安,便截住话头道:“马齐,此时外头灾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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